慕容安豪笑道,“紮西頭領放心。咱們慕容府定能拿出讓各位都滿意的東西。古董金銀,玉器珊瑚又或是皮裘糧草。但凡你能說得出,咱們便拿得出。”
慕容安豪說罷,大手一揮。幾個小廝端著托盤走到近前。
小廝將一個錦盒遞到慕容安豪手中。
慕容安豪從錦盒中取出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珠子,“這是一顆夜明珠,雖然不大,但也值個幾千兩銀子。若是哪個小隊得了第三名,拿去把玩一番或是夜間用來照個亮也是不錯的。”
此話一出,驚的幾個外族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價值幾千兩的夜明珠,也隻是為了夜間照個亮,慕容家果然財大氣粗啊!
慕容安豪拿起另一件錦盒裡的物件抖了一下。一團烏黑的鐵器眨眼間竟然變成了一件無袖的坎肩。慕容安豪頗為自豪的向眾人介紹,“這是一件軟甲。是由我慕容府的工匠製作而成。諸位可彆小瞧了它,幾十名工匠一年時間,晝夜趕工也隻得這樣的一兩件而已。這軟甲穿在身上,一般的刀劍傷不了身,可是能保命的寶貝。”
關小筠和肖雲朗對視一眼,也不由驚歎,這慕容家果然是家底深厚,不過是狩獵的彩頭而已,竟舍得拿出這樣的寶貝。
那得了第一名,又將會是什麼彩頭呢?真是很讓人期待呢!
隻見小廝雙手高舉一個長約二尺多的盒子,遞到慕容安豪麵前。
慕容安豪伸手扯掉蓋在盒子上的紅綢,打開盒子,從裡麵取出了一柄劍。
這柄劍,劍身不算長,卻有古樸的劍鞘。劍鞘上有沁色,這種沁色都是長埋地下產生的,可見它的來路也是有待考證的。劍柄是極為普通的圓形,劍隔處鑲有藍色琉璃和綠鬆石。
關小筠眼前一亮,這難道是……
肖雲朗看向一臉激動的小丫頭,低聲問,“怎麼,看上這柄劍了?”
關小筠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慕容安豪手中的劍,點頭道,“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是可以傳世千年的珍寶。”
肖雲朗倒是有些意外,看上去一把很普通的劍而已,小丫頭怎麼會給出如此高的評價?
這時慕容安豪將劍高高舉起,片刻之後“噌”的一聲拔劍出鞘。陽光下的劍刃寒光閃現,煞是刺眼。
劍身出鞘,上麵黑色的菱形網格,倒是讓眾人眼前一亮。
慕容安豪高聲道,“此劍是家父意外所得,據說曾有君王持此劍奪天下。打造此劍須得有高超的鍛造技藝。若是得了小隊第一,我慕容府便將此劍奉上。”
出乎關小筠的預料,眾人對這柄劍的熱情,竟不如對那件護身軟甲來的熱烈。
紮西貢嘎笑道,“慕容公子,你這劍雖好,卻不如我手上的長矛來的實在,哈哈哈……”
“不錯!”人群中的班布爾也笑道,“你們漢人有句俗話,叫做一份長一份強,你這劍看著倒是鋒利,可是要與紮西的長矛對上,可是要吃虧的,哈哈哈……”
兩人對這柄劍的不屑,也搞得慕容安豪麵子上有些下不來。他也看不出這這柄劍貴重在哪裡。可父親卻說這劍是個好東西,隻是沒有能識貨的人將它得了去。放在慕容府裡也是如同錦衣夜行,意義不大。這才將它拿出來作為此次狩獵的彩頭。
“嗯,嗯。”慕容安豪清了清嗓子,大聲問,“可有人能識得這寶劍的好處?不妨出來說上一說。”
肖雲朗看向關小筠,以她剛才對劍的熱切,知道她肯定是識得這寶貝的。
關小筠回了他一個“不能說”的眼神。心中卻在偷笑——
沒有人識得更好,說不定最後能落到自己手上。若是她將這柄劍的來曆和鍛造工藝說了,那這劍還不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關小筠可不會那麼傻。
尚君逸起初看到這柄寶劍,也並未覺得有什麼特殊之處。可是劍身一出鞘,這凜冽的寒光和劍身獨特的打造工藝,倒是讓他有了興趣。“可否給本官細看一番?”
“當然可以。”慕容安豪命人將劍遞到了尚君逸手中。
尚君逸小心翼翼的接過,手握劍柄反複查看,口中嘖嘖,“這劍竟不是生鐵鍛造,也非精鐵,倒像是青銅和什麼更加堅韌的東西融合鍛製而成。”
賈寶玉也靠了過來,“這劍身我看不出端倪,可劍身上的黑色紋理,我從未在兵器上見過。這劍隔上鑲嵌的琉璃也是精工製作,還有這綠鬆石也算得上是極品。”
賈寶玉是什麼人?他年紀雖小,但是卻走遍大江南北,什麼樣的寶物不曾見過,如今對這柄劍如此稱讚,可見這劍不是凡品。
賈寶玉的話一出,眾人也開始重新審視起了這把劍。
關小筠一看情況有變,眼見著眾人不以為意的目光,都開始灼熱起來。心道——這倆家夥,你一句我一句的再誇下去,這柄劍可就成了人人爭搶的寶貝了。
“駕”,關小筠打馬來到兩人跟前,將劍拿在手中,不以為意的掂量著,“這柄劍不足兩尺,怕不是給女人用的吧?慕容安豪若是得了狩獵的第一名,可不可以拿這個換那件護身軟甲呀?”關小筠這一打岔,尚君逸和賈寶玉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果斷閉上了嘴。
慕容安豪被問的一愣,正常情況下第一名怎麼肯去換第二名的寶貝,可眼見這柄劍被賈寶玉和尚君逸抬高的身價,被關小筠說成了女人用的物件兒,眾人臉上對劍的興奮也都退了下去。
慕容安豪猶豫了片刻,“哦,這自然可以,若是得了狩獵的頭名,這柄劍和護身軟甲二者自行挑選其一。”
關小筠這才放了心,將劍插入劍鞘,隨手遞回到慕容安豪手中。
說好了要自行組隊,大家便各自分配了起來。
關小筠和肖雲朗在多數人眼中,都是身份貴重但功夫平平的人,除了自己人,想與他倆組隊的人基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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