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璽磁棺!
“這腳印不要碰,我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發現。”業老頭轉過腳印向裡走去。
可這房子裡是在太空曠了,幾件家具裡麵什麼也沒有,就連我們預期設想的櫃子暗格也沒出現。並且家具就是這樣胡亂的擺放,明明是廚房的東西,就這樣堆在客廳裡。
強哥拖過一張桌子,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原本桌子所在的位置灰塵明顯少很多。強哥踩上去,想要到房梁上確定一下,這腳印的主人是不是從上麵下來的。
桌子拖過去,強哥上去即使是跳起來也看不到房梁上的情況,我隻得再遞給他一把椅子。
強哥上去看了一眼,指著房梁上露出潔白的牙“房子側牆有個暗門,這人就是從這進來的。梁上兩溜腳印呢。”
我點點頭,示意強哥下來,因為牆的那一邊就是街道了,我們即便打開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業老頭突然盯著桌子下沒有灰塵的底麵看起來,我湊過去,地麵的理石板有一個明顯的血手印。
“這些血時間非常長,用桌子蓋上不過也就是掩耳盜鈴罷了,終歸會被人發現。”業老頭又去看其他家具下麵,除了血手印血腳印之外,一個櫃子下還有一大灘血跡。不過時間太長,已經呈現出黑乎乎一片。如果不是業老頭說是血跡,我還以為是一些臟東西或者油漆搞出來的。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吹過來,踢碎的木門哐當一聲砸在牆上。我一回頭嚇了一跳,外麵繩索上掛著的東西隨風搖擺,好像是一個人正向我打招呼。
“聰明,把門關上,可彆讓這風吹掉了腳印。那人留下的腳印有些門道。”業老頭幾乎是喊著催促我,我三步並兩步過去把門關上,再用斷開的門栓把門從裡麵頂上。
就在我回身的一刹那,我看到大敞著的街門外一道身影一閃而沒,天太黑,我擔心是幻覺,揉揉眼睛再盯著看了一會,什麼也沒有。心想自己最近膽子可是越來越小了,估計是心裡想多了這些突如其來詭異的事,所以才會看錯出現幻覺。
眾人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業老頭開始盯著兩隻腳印研究。我比劃一下,留下這腳印的那個人腳掌應該跟我的差不多大,看上麵的印記,應該穿著一雙膠底鞋,就是農民下地乾活穿的那種。
業老頭把腳踩上去,儘量跟腳印保持一致,轉這頭四處張望。叢舒雅在一旁看著,奇怪的說“這屋子裡就這麼幾件家具,每件家具上都有一麵鏡子。即使是個女人,愛美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業老頭看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又到各個窗口看了一圈。我覺得留下腳印的那個人非常奇怪,平白無故的來了,隻是在屋子中間站上一腳。
我學著業老頭的動作站上去,扭頭看了一圈,依然什麼發現也沒有。強哥在一旁這敲敲那拍拍,我突發奇想蹲下身子。扭頭看了半圈,我突然愣住了。
我在一處櫃子的玻璃上看到了另一塊玻璃。可惜,另一塊玻璃映射的方向是麵牆壁,可隨即我就覺得不對勁,我目光所及的位置正是強哥搬動桌子的地方“強哥,把桌子椅子全部放回原處,上麵的玻璃對準之前的位置。”
見到我有了發現,叢舒雅業老頭也都湊過來幫忙,好在強哥當時是拖動桌子地上留下了非常清晰的印記。隻要順著印記重新擺回原位就好。
我再蹲下身,透過一塊塊玻璃最終目光落到了一扇窗戶,那扇窗戶上麵有一條非常明顯的血印子。難道那個人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確定這個血印子的位置?我搖搖頭,又毫無頭緒。
外麵的天黑的嚇人,外麵幾個在這樣一個村子裡,而且還在一個長久沒人住的房子裡待著這找找那摸摸,心裡有些發毛,我就像趕緊去三娃家的井裡看看,是不是地下有了什麼變化,或者那些村民還在村子裡,隻是到地下聚會去了。
幾個人魚貫而出,我再次確定井裡沒有屍體,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後。
三娃家依然是老樣子,自從三娃小兩口同歸天國之後,這幾乎成了我們的據點,來來回回住了兩三遭。
強哥看了眼井裡,我也把手電湊過去,井壁上的密道與之前沒有絲毫變化。我覺得上麵不必留人,沒有絲毫作用,還不如一起下去看看。
這一次重新回到這裡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一路前行,沒遇到絲毫阻礙再次來到盜洞位置。
業老頭回過身“我們之前來可是遇見過一具屍體,難道被人掩埋了?還是成粽子自己溜達著玩去了。”
也也覺得奇怪,到了洞口向下照了幾下我就明白那屍體去了哪。這個地下宮殿已經成了修羅場,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屍體,從上麵看不完整,少說也有十幾個人。
強哥想當先下去,業老頭攔下他,順著繩子跳下去。我是最後下去的,緊張的用手電照了一番,這才順著繩子下去。
一落腳軟綿綿的,我一驚,一定是不小心踩到誰了。低頭看一眼,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這裡的人全部頭跟身子分了家,全都是大睜著一隻眼看著我。
“聰明。神算張沒了。”強哥對我說,我心裡正鬱悶,沒好氣的回到“不早就死了麼,我又不是不知道。”
可強哥把手電對著用鎖鏈掛起來的衛,像是一件衣服飄蕩在那,神算張的血肉身體已經完全消失,地上倒是一灘爛水。
衛的腹腔裡長著一些血管一樣的東西,向外滴著惡心的液體。我拔出刀撥弄一下,想要切下一根來研究到底是什麼材質。可沒想到長刀剛剛碰到,那些血管突然急劇蠕動起來,迅速把長刀纏住。
我慌張的用力向後抽,把幾根血管切出口子“這東西沒死,千萬彆靠近。穿上這身衣服可就再也脫不下來。”
“業老頭,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串腸子是不是這些人的?”我用長刀捅了捅一具屍體,胸腔裡整個空了,心肝脾肺腎全部消失,我一捅倒是流出來不少液體,緊忙向後跳開。
“肯定不是,這些人身上發生了一些事,雖然腐爛,但卻不臭,可那掛腸子明顯臭的要命。我懷疑是老曲帶來的。”業老頭再去摸索牆上的夏篆,這些字太古老,當今社會能讀懂一些字符的人屈指可數。
搜索一圈,索然無味。還要在一群屍體中間穿行,一直讓我心底發毛“還是老樣子,除了多了些屍體,神算張化成水,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有。”
業老頭突然笑起來“恐怕不是沒有,隻是我們之前沒找到。”我一聽這話來了精神,趕忙跑到業老頭身邊問發現了什麼。
業老頭嘿嘿笑了兩聲,告訴我這裡又另外一處密道。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半天,可什麼也沒發現。
業老頭把手掌按在牆上,手指用力一扣。哢噠一聲,兩米見方的牆壁出現一道裂縫。裂縫之內叮叮咚咚傳來細微的水流聲“業老頭,該不會又是地下河,蛇行軍吧。”
業老頭使勁一推,半山牆壁向裡翻轉,出現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我用手電照進去,這裡是一處細長的地下石縫,看樣子經過簡單的修鑿。石縫的下方一股溪流緩緩流動。業老頭聞了聞“這些水詭異的很,帶血腥味。”
叢舒雅湊過來“會不會是井水滲下來形成這溪水。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用手電向深處照了照,依稀看見一具屍體泡在水裡“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我們來這可是找姓曲的,這倒鬥也沒帶工具,碰到粽子不是找死嗎?”
業老頭這次沒堅持,退回地下宮殿我就想儘快離開,彆最後姓曲的沒找到,倒是把我們搭進去。
強哥說“要不我們就再往古墓走一遭,現在姓曲的祭祀或許就在去拜見妖妃的路上。”
我對他們這種窮追不舍的態度很不看好,即使追到了又能怎麼樣,之前也算救他一命,說出的話還不是半真半假。如果曲姓祭祀再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謊言,僅僅去驗證這些信息也會讓我們疲於奔命,耽誤許多功夫。
業老頭點點頭“反正今天晚上我們是要在村裡住上一宿,明天就回去。”業老頭甩了甩手裡的刀,鋼牙緊咬,從牙縫裡擠出幾句發狠的話“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斷了我的門路,出門在外竟然買不著稱手的裝備。看我逮到不扒了他的皮。”
我們爬上去,強哥不放心的回頭看“這些人在這會不會引起屍變,業老頭也不拿出羅盤看兩眼。這要全變成粽子,那這村子可就真是名副其實的鬼村了。”
業老頭頭也不回“不會的,這地氣很好,曾經應該還有很多墓葬。這個村子就是建在墓葬群上,挖井建地宮的時候發現了這些墓葬,順手用墓磚建的這些密洞。”
“你這些都是猜測,並沒有證據可以證實。不過話說回來,這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明器早就沒了。”強哥一聽墓葬群惦記的還是明器。
業老頭突然一伸手“關燈,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