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老頭摸著門,手電照在門上然後映射到外麵臉上,顯得外麵三個滿麵金光,強哥指著我“聰明,手電照在門上外麵幾個就像是顯靈的菩薩,身上也跟著有金光了。這裡麵如果有什麼仙丹也說不定,吃上一顆小綠丸,立馬飛升。”
“強哥光惦記小綠丸?以後跟吳帝可少吃,小心挨板子。要是你真吃上了,一瀉千裡還差不多。”外麵正開著玩笑,業老頭竟然拿出兵工鏟,對著金門下方的意思縫隙輕輕撬動一下。
哢噠,一聲輕響。石門洞了一下,中間平整的縫隙竟然錯開。強哥想要伸手去推,業老頭一把抓住他“找死彆帶上我們,如果上麵有什麼毒油,你還沒有藤甲兵死得痛快。”
業老頭讓我們後退兩步,自己也站的儘量遠一點,把工兵鏟的手柄接上兩節,輕輕推向金門。
一陣金屬摩擦的怪異聲音,就好像是鐵片在磨著沙子,又好比是用指甲刮著頭發,我乾脆把耳朵堵起來,這聲音能讓我渾身雞皮疙瘩。
看似很輕鬆,可金門開啟的太緩慢,業老頭頭上已經全是汗。強哥接過工兵鏟繼續推。
強哥身上明顯儘頭比較足,金門來氣的速度快上不少,我已經能看到一絲縫隙。
強哥躬下身,大口的喘著氣“我們這算不算黃鼠狼給雞拜年,裡麵出來幾隻粽子就是雞給黃鼠狼送早點。”
我走進金門,用手電向裡照,一個昏暗的光點就貼在門縫上。我看不清楚就把頭貼到金門上。
一隻眼睛,與布拉吉的那隻眼睛一模一樣,正掛在一張人臉上貼緊金門。如果沒有金門擋在中間我們已經親密接觸了。
我嚇了一跳,心臟猛地咚咚跳起來,倉皇的後退幾步,伸腳踹向金門“你大爺的,喜歡趴門縫不用在自己家。”
之前強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完全推開的金門,卻被我一腳給踹出可以讓人擠過去的縫子。趴在進門向外張望的屍體沒了依靠,整個身子轉個身向外倒下。
我向後退了幾步,看清楚是屍體而不是粽子,扶著胸口喘著粗氣,一隻手指著屍體的眼睛說“千萬彆動他,他身上也有那蛆蟲。”
那蛆蟲讓我丟儘了臉,我覺得自己流年不利,這一年下來一直在古墓裡轉悠,半年時間竟然下了四座古墓。而且眾目睽睽的脫光了數次,還好這裡沒有外人,現在再次看到同樣的眼睛,讓我腿肚子打飄,就是給我一車黃金十個美女我也絕不動他分毫。
業老頭邁過屍體,向金門後看去。裡麵橫七豎八的躺著或者斜靠著十多具屍體,這還是從我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的,金門後麵可能還有更多。之前強哥兩人推不動金門極有可能就是被這些屍體擋住。
業老頭謹慎的沒往裡麵走,強哥一把推向另一側的金門。金門後麵還有幾具屍體,金門也隻是動了幾下。可隨著金門出現摩擦的聲音,我卻明顯的聽到這其中夾雜著流水聲。
我大叫一聲不好,扭頭向後跑去。業老頭更是人精,反應比我還快。隻有強哥愣頭愣腦的反應稍慢。
嘩啦一聲水響,金門上麵竟然留下一灘墨水,強哥終於回過身,淩空一頭紮向一旁,堪堪躲過那些墨水。
我停下腳步“強哥,死沒死?你大爺的能不能省點心。”
強哥站起身瘋了一樣向外跑“辣,太辣了。”強哥跑到我身邊,扭曲著臉,已經滿臉赤紅,一把鼻涕一把淚,眼睛也出現血絲,大張著嘴,伸著舌頭嘶啦嘶啦的喘著氣,口水已經成了粘液掛在下巴上,兩隻手不斷的相互搓著“幸好沒摸身上,聞一聞就好像喝了辣椒油。”
不用強哥介紹,隨著強哥跑過來帶起的風我也聞到一股異常辛辣的味道。而且這味道還非常的嗆眼睛,我的眼淚也忍不住的向外流“業老頭,有沒有毒?”
業老頭捂著鼻子“應該是沒毒,粘到身上才能毒死人,這配方放到湖南比較合適,乾辣乾辣的,這口感不能是川菜。”
“靠,你還點上菜了。一會讓粽子給你上兩盤紅燒人頭怎麼樣。”我把鼻子捂起來“進去還是等味道沒了再走?”
業老頭乾脆撕下一片衣服,用水打濕先擦擦臉,然後捂在鼻子上“這味道散不儘,除非這些辣椒水乾了。捂著鼻子進去看看,速戰速決。”
我跟強哥學著業老頭的樣子也撕下一塊布,捂著嘴走過去。越是靠近,這味道越是刺鼻。我們三個的眼淚嘩嘩向外淌,我踢一腳強哥,捂著嘴含含糊糊的說“你看看我的模樣,等你死了我就不哭了,現在這些權當是提前給你哭喪了。”
強哥捂嘴更嚴實,說的話七八分靠猜,嗚嗚的說“我這眼淚當是給業老頭哭的,等他死了我就不去送他了。業老頭的婆娘可真會哭鼻子,不用這些辣椒水一樣屎尿橫流。”
業老頭回過身瞪了強哥一眼,眼淚唰唰的又流了幾滴,指著金門後麵讓我們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