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軒端著酒杯,唇角泛著冷意,眸底閃過一抹陰暗的光。
可那又怎樣,池北延以為他能得意多久?
就在這時,聽從他吩咐的男侍者回來了,他眼眸一抬,問出了聲,“事情做得怎麼樣?”
“明軒少爺,一切順利,那個女的果然跟著我去了。後麵她帶著池北延進去,我立馬從房間的另一扇窗跑掉了,兩人還起了衝突。”
池明軒眼裡閃過一絲蔑視,“那個叫秦溪的女人果然想和我作對,既然她想和池北延站一對,那就彆怪我挑撥離間了。”
“可是,明軒少爺,這件事被這個女的發現,事情還能順利進行嗎?”
池明軒差點笑出聲,“你以為池北延是什麼人,他有那麼蠢嗎?會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孩?再說了,他見的人多了去了,剛才你那麼一弄,池北延肯定早就不相信她了。或者,他肯定認為她和我是一夥的。”
“池北延已經不相信秦溪了,不然他不會回到這裡的。”
池明軒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睛細細地打量著旁邊高高的用高腳杯堆疊起來的酒塔,“池北延,這麼多的酒,潑在身上肯定很酸爽。今晚你肯定會受儘矚目,成為最耀眼的落湯雞!”
到時候,池北延不得不回房間去換衣服,而他的房間裡,還有給他準備的更大的禮物……
想著,他問男侍者“藥都下好了吧?”
“下了,隻要他回到房間,碰到了水,藥都會起作用,昏睡個24小時沒問題!”
“那就好!”池明軒拎著酒杯,像個閒逛的人一般走開了。
……
秦溪跟著池北延回到了酒會上,雖然氣場不對,但因為沒什麼交流,倒沒什麼問題。
秦溪神經仍舊很緊繃,會場上人來人往,皆是上流社會的名流,她站在其中,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儘管如此,她仍舊保持警惕,搜尋那個剛才與池明軒交流的男侍者,就在這時,她找到了酒塔旁邊的池明軒,見他正和男侍者說著話。
她清楚地看到,男侍者說話的時候,朝她看了過來,像是在說和她有關的事情。
她心裡猛地一緊,果然沒錯,剛才追隨男侍者上總統套房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她,所以,剛才他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讓她帶著池北延進房間抓賊,可是又抓不到人。
落在池北延眼裡,肯定認為她賊喊捉賊。
沒想到池明軒是個這麼陰險狡詐的人,不過也是,不陰險狡詐,他能這麼長久以來對自己的堂哥池北延,做那麼多齷齪的事情。
回過神時,那個男侍者和池明軒已經不見了蹤影。
找不到他們的人,她一時有些慌,像沒了底。
她現在還捉摸不透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子過來和池北延說話“池總,有點事想和你商量,我們過那邊說行嗎?”
“當然。”池北延應了一句,轉頭對秦溪冷冷說了一句“你留在這裡。”
她還沒來及回應,就見池北延已經跟著那名叫張總的中年男子走了。
張總帶著池北延去的方向,正是酒塔的位置。
秦溪心猛地一跳,沒來得及細想,就跟了上去。
隨著池北延離酒塔越來越近,她一邊加快步伐跟上,一邊左右尋找池明軒的身影。
按照她記得的大概信息,那酒塔等會兒肯定會砸在池北延身上。
她忽的停下腳步,攔住經過的一名服務員,把她手裡的裝著酒杯的托盤拿了過來。
把酒杯放回桌麵,她緊緊扣著托盤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