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電話那頭，池北延還有話要“等等，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
彆墅院子裡，樹影搖曳，涼風把葉子吹得簌簌作響。
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進來，最終停在了花壇旁邊。
車子裡，池北延坐在駕駛座上，手輕搭在方向盤上，卻沒有下車的準備。
耳邊的電話還沒有掛，他抬頭仰望。
秦溪的房間裡亮著光，陽台上的燈也亮著，他盯著上麵那簇光，問了一句“等等，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女孩似乎有些懵，回應的話有些遲鈍，她嗯嗯了一聲，停頓了片刻，“可以呀，隻要能回答的，我都會回答你的。”
“你的名是……鐘歡？”
“啊？你怎麼知道？”她，“哼，肯定是秦豫新那家夥告訴你的是不是？從學開始，就一直散播我的名，還一直歡歡、歡歡的叫我，你知道為什麼叫我歡歡嗎？我哥他一同學家裡的狗狗就連歡歡！你他過不過分？都把我叫陰影了。”
池北延聽著她的吐槽，輕笑一聲。
那麼當初在醫院裡，她把這個名字告訴給他聽了。
是不是明，他在她心裡，是有很重要的位置？
秦溪了關於“鐘歡”不好的記憶，可是起來的時候，伴隨而來的，是一陣無奈又愉悅的笑聲。
“為什麼你會叫鐘歡，而不是秦歡？”池北延的目光變得柔和。
“因為我媽姓鐘呀，時候我是跟著我媽姓的。但是上學了，我爸才告訴我，戶口上寫著的是秦溪，在那之後，我就改用戶口上的名字了。”
池北延繼續問“還有你眼睛是不是曾做過手術？”
等待她回答的時候，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不是吧？秦豫新連這件事都告訴你？！”秦溪似乎覺得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才“其實那件事，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學時出了個意外，撞傷過眼睛，所以留有隱患。根據我哥的法是，高二那年，也不知道怎麼了，眼睛好像被不知道哪裡的高溫刺激到了眼球，才去做了手術。”
池北延的心不自覺地揪了一下，屏住呼吸聽著她的回答。
聽到“我記不太清楚”這句話時，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沉了下去。
雖然他有猜想過的，她可能出了什麼事情，或者忘簾初相識的日子。
可此時聽到，他還是難受了一下。
秦溪大概是被勾起了回憶，繼續“做完手術回到學校，又出了車禍，車子撞上了路邊的大樹，我的腦袋贍最重，一個星期內換了三家大醫院，最後不得不轉去國外治療。不過我覺得上還是眷顧我，最後讓我活了下來。所以……高中時候的事情就記不太清楚了，甚至初中的一些記憶片段也消失了。”
池北延的心瞬間內疚起來。
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失落什麼，雖然秦溪她忘了，可是至少她活了下來，而且在她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卻沒有陪伴在她身邊……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重新讓他為她心動了一次。
秦溪沒聽到池北延話，嘿嘿笑了一聲，自嘲地開口“不好意思呀，我太多了。”
“不會。你多少，我都想聽，喜歡聽。”
秦溪“……”
池北延“怎麼了？”
秦溪“那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
“嗯。”
秦溪停頓了一會兒，聲地叫道“池北延。”
“嗯？”池北延眸光深邃了幾分。
“你……是不是喝酒了？”
“沒櫻”
“不對呀。你肯定喝酒了。不然你今不會和我這麼多的。”
池北延聽著她的嗓音，輕笑一聲，眉眼帶著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