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動,總裁愛妻如命!
南蕭跟勒景琛兩人回到片場之後,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虞世堂勉強同意今天休息一天,當然,他不是沒有要好處的,據說他從勒景琛那裡弄走了一箱名貴的紅酒。
兩人到的時候正是中午,片場裡並沒有幾個人,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勒景琛昨天晚上就讓人封鎖了事發現場,看看今天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不過比較糟糕的事情就是片場裡麵並沒有安置攝像頭,當時事發的時候又沒有人在場,換言之,就是沒有人證,除了兩個當事人,沒有人知道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地上是一灘已經風乾的血跡,就連空氣中也浮動著淡淡的血腥味,南蕭望著那一灘血,臉色驀地的白,其實她沒有跟人說過,她是有點兒暈血的。
不過南蕭還是在那裡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確實沒發現異常,勒景琛也是緊緊的皺著眉鋒,眼底已經沒有了平素的玩世不恭,看起來整個人都正經了幾分,雖然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閒衣,但是氣度不減,沉然如素,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他看著南蕭一直在盯著某一處地方,似乎在回憶什麼,忍不住問了一句“南南,你想起什麼了嗎?”
“沒。”南蕭沉重的搖了搖頭。
勒景琛其實也知道是這個結果,畢竟昨天晚上他已經親自過來看過了,原本覺得南蕭是當事人,能看出點兒什麼,結果還是沒有,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相信南蕭的。
南蕭確實不是那種人,雖然她有時候脾氣有那麼不好一點兒,可是有些人的眼睛,是可以看透你的心靈的,南蕭性子不是那種喜歡挑事兒的人。
而江臨歌雖然是一個小丫頭,可是勒景琛本能的覺得這事兒一定有原因,所以輕撫了一下眉心,目光懶散之中又透著幾分鄭重之色“南南,既然看不出來,還是彆看了,我再讓人問問,昨天晚上有沒有目擊者。”
南蕭想,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墨邵楠了,可是墨邵楠到的時間太巧,他看到了是自己推了江臨歌,她有些泄氣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隻能先這樣了!”
“南南,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方不方便?”勒景琛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今天一直沒吃東西,連口氣都沒喝,因為太久沒有喝水,嘴唇有些乾,脫了皮,這樣就顯得整個人沒有那般明豔逼人,反倒親切了幾分。
南蕭點頭,勒景琛的問題已經拋給了南蕭“南南,你跟江臨歌除了墨邵楠之外,有沒有彆的什麼關係?”這個問題,他想問太久了,總覺得江臨歌的態度變化太大。
以前跟她吃飯的時候,她有說過是南蕭的影迷,可是她的表現,太不像一個影迷,雖然楚楚可憐,一副為南蕭說話的樣子,可是她的眼神裡似乎……嗯,有點兒恨意。
不得不說,勒景琛的眼睛還是很毒的,因為在娛樂圈裡混了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對於揣摩人心還是略知一二的,唯一一個讓他有點兒看不透的就是南蕭對他的態度。
南蕭以前討厭他是毋庸置疑的,雖然現在對他的態度很隨便,可是因為過去兩年兩人針鋒相對的次數不在少數,所以勒景琛現在對他跟南蕭的關係有點兒膽怯。
怕好不容易緩和一點兒的關係,有一天會突然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裡。
南蕭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一般來說,她很少跟彆人提起自己家庭的關係,因為她私心裡覺得有江恩年那樣一個出軌的爸爸是一個不光彩的事情。
再說,她來a市之後,並不知道江恩年其實就是a市新上任的市長,她沒有想過再跟江家人牽扯上什麼關係,所以這層的關係,她不打算說,也不打算再浪費自己的時間。
機緣巧合之下,她才知道江恩年如今是a市的市長,而江臨歌是當年的那個私生女。
這一瞬間,她有些不敢看勒景琛的眼睛,眼睛不自然的往彆的地方瞄了瞄,最後無奈的盯著自己的鞋尖,避重就輕的說了句“能有關係,還不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
勒景琛見她不願意多說,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多逼問,眉心微微蹙了蹙,似乎有些介意南蕭不瞞著他什麼,不過這種事情他不著急,他有足夠的耐心慢慢等。
兩年時光他都熬過來了,還怕再多一點兒時間嗎,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耐心,能撬開南蕭的心房,他換了一個話題,語氣是輕鬆的“那你跟我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南蕭輕舒了一口氣,雖然有些事情過去了,可是在心裡卻鉻了一個疤。
尤其是墨邵楠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對她的態度截然不同。
她不想勒景琛也因為她是江恩年的女兒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她是南蕭,已經姓南的南蕭,不再是十四年前那個才華橫溢的千金小姐。
那個江蕭已經死了。
南蕭穩了穩心神,把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當然南蕭沒有把她跟江臨歌的關係說出來,隻是說江臨歌對她下跪,想求得自己的原諒。
然後她去拉她,根本沒有想過她會跌倒,沒了孩子。
勒景琛看著南蕭的眸光,似乎有些加深,本來就墨中透藍的眼眸,這會兒裡麵光華流轉,像是鋪陳了一道冰涼的藍光“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既然跟你沒關係,一定能找到證據的。”
南蕭點了點頭,不是她做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承認。
連續幾天,給江恩年送飯的一直是江家的保姆,江恩年剛開始還沒有覺得什麼,可是時間久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葉楚對他的關心是顯而易見的,沒道理他生病這段時間不管不問的,這不是葉楚的作風。
剛巧今天保姆過來送葉楚親手做的早飯,江恩年叫住了對方,問她“太太呢?”
保姆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前兩天過來見江恩年沒有說什麼,覺得自己蒙混過關了,可是眼看著江恩年要出院了,怎麼突然問起了太太?
太太現在臉受傷著,除了來醫院看一下小姐,其他時候根本不敢見人,太太有心隱瞞這件事情,她這個當保姆的自然不會把這話說出來“太太在照顧小姐。”
“怎麼回事?”江恩年本來漫不經心的態度這會兒,語氣一凜。
保姆隻得把這幾天的事情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說江臨歌住院了,太太在照顧她,江恩年這邊就顧及不上了,江恩年聽了之後眉頭果然舒服很多。
吐了口氣,對保姆不耐煩的說了句“我知道了,你告訴太太讓她今天晚上過來一趟!”
葉楚來醫院的時候,其實已經很晚了,她在家裡磨蹭了半天,雖然經曆上一次她的臉被刮傷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可是傷口還沒有複原,這會兒還紅腫著,所以她臉上一直貼著紗布,並沒有取下來,她在家裡想好了說詞,才來到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江恩年果然在床上坐著看報紙,葉楚走過去,頭一直低垂著,沒敢抬起來,本來習慣性挽著的長發這會兒披散下來,剛好遮住了她臉上的傷。
江恩年聽到動靜,一看是葉楚,出了聲“你來了。”
“恩年,這幾天一直沒有過來看你,你感覺好點了嗎?”葉楚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抬頭,像是怕江恩年發現她臉上的傷痕一樣。
江恩年見她說話一直不抬頭,以為她怎麼了,忍不住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而葉楚臉上的白色紗布就暴露了出來。
其實葉楚這些年,養尊處優的,她是市長太太,自然比以前的生活好上太多,所以她整個人的氣質已經變得時尚高貴了很多。
平時臉也保養的精細,臉上突然多出來這麼一塊兒紗布,讓人覺得心驚。
江恩年一看到葉楚臉上受了傷,整個人的臉色都沉了起來,連同窗戶外麵的太陽照進來,都覺得那臉有幾分沉重“怎麼回事,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