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蕭其實早沒事了,就是肚皮上被容霆揍了一拳看起來怪可怕的,其實早不疼了,那天早上在病房裡,因為這個傷,勒景琛沒做到最後。
勒景琛開了一輛有點兒舊的商務車,南蕭也不嫌棄,主動坐上了副駕駛座。
南蕭對車子要求不高,所以並不在乎勒景琛開了什麼車,剛把安全帶卡上,勒景琛也上了車,張了張嘴,準備說話“其實這輛車……”
“沒事,我不嫌棄。”南蕭體貼的說道。
勒景琛有點兒無語了,這車子根本不是他的,隻不過他的車子有點兒問題,他借的彆人的,但是瞧見南蕭一副怕傷他自尊心的樣子,他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中午吃什麼。”
“都可以,要不咱們去吃麻辣燙吧。”主要是麻辣燙便宜,雖然不知道勒景琛破產到哪個地步了,可是萬一窮得吃不起飯咋整,她的畫展還沒有開始,正是用錢的時候,還是省著點花,南蕭在心裡斤斤計較的想著。
勒景琛真心覺得南蕭誤會了,不過有些事情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其實我還不到破產的地步。”
南蕭眨了眨眼睛,覺得這男人在逞強“沒事,我理解你,我不挑食的。”
說完怕他不相信似的,又再接再勵的說道“我剛到法國那會兒,也是窮得不行,天天隻能啃乾麵包,阿琛,我不是那種嬌氣的女人。”
法國那段經曆已經很難了,再難,能難過那個時候嗎。
明知道南蕭剛去法國那一陣子過得不好,她這麼輕抹淡寫的說著那些話的時候,就跟一根針一般不動聲色刺入他的心底“以後,不準離開我了。”
“我知道。”南蕭笑著保證,無論發生什麼,阿琛,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你。
勒景琛到底是沒有帶南蕭去吃麻辣燙,畢竟她身體剛好,他也不希望太委屈了她,隻是他沒有想到,會碰到了墨邵楠,兩人剛進店裡,正巧碰到一個男人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男人穿著洗的雪白的白t恤,乾淨潔白,跟天上的雲一般柔軟,當南蕭看到墨邵楠的時候愣了一下,有點兒時光倒流的感覺。
墨邵楠打扮得相當簡單,白t,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雙平板鞋,那樣子跟初出社會的小鮮肉似的,南蕭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還能見到墨邵楠。
她回國後沒有去特彆留意墨邵楠的消息,隻知道墨蘭判了刑,這輩子隻能呆在監獄裡。
而墨邵楠,她沒問過,也刻意不去想去,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了他。
三年時光已過,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相反他的膚色更為白希,眸色澄靜,帶著一種超凡世俗的斐然,還是他先開了口“蕭蕭,你們也來吃飯。”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微微在勒景琛身上一頓,隨即雲淡風輕的移去。
南蕭點了點頭,見他身邊隻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你一個人?”
“還有一個朋友。”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微微往裡看了看,隨後移過目光,看著南蕭,昔日的執著已經變為了雲淡風輕“電話給我一下,我有空給你電話。”
畢竟三年沒有見麵了,雖然她跟墨邵楠最終沒有做成戀人,但是他們還是朋友,南蕭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了他“有空一起聚聚。”
“好。”墨邵楠收回手機,然後說了一句失陪,便準備越過兩人進去。
勒景琛卻突然叫住了他,他一回頭,目光平靜。
“邵楠,其實當年的事情……”勒景琛看著墨邵楠,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解釋什麼,解釋三年前,他是如何把墨蘭送進監獄裡嗎?
雖然她是咎由自取,可是她畢竟是墨邵楠的親生媽媽。
墨邵楠望著勒景琛,這個男人,他曾經恨過怨過,但是這一刻,再看到他,他竟然有一種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這話擺明了他的態度,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他不想再提。
說完這句話,墨邵楠扭頭離開,酒店門口站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怔怔的,最終還是南蕭開了口“阿琛,你知道邵楠這幾年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