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亮接到二弟崔鳴傑書信的時候,一處樹林裡,白鳳將一隻帶著大量罪證的金羽鷹放飛。
崔亮得知朝堂上並沒有楚墨等人的時候,天知道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平複,也有了麵對楚墨等人的底氣。
於是,崔亮再次來到地牢,見了楚墨等人。
見到崔亮到來,楚墨並沒有感到意外,反而表現的就像見到老朋友一般,淡淡的道:“崔家主,咱們又見麵了。”
崔亮看著從容淡定的楚墨,道:“我真的十分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底氣才讓諸位表現的如此平靜?”
楚墨就這樣坐在那裡,一雙眼睛緊盯著崔亮道:“崔家主何必明知故問呢,我們的身份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不然也不會如此從容的站在我們眼前。”
想起上次自己落荒而逃的樣子,崔亮心中升起一團怒火。
厲聲道:“嗬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想知道你們跟我們崔家有什麼怨恨,為什麼處處針對我們崔家。”
楚墨笑著道:“怎麼,崔家主這時壞事做多了,連自己有多少仇家都記不清了嗎?”
崔亮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不不,正是我們崔家這些年安分守己,所以才不明白為何你們處處針對崔家。”
楚墨聞言哈哈大笑,道:“好個安分守己,崔家主說這句話不覺得臉紅嗎,真以為廣陵城你們崔家打造的密不透風啊,給崔家主一個忠告:牆倒眾人推。”
崔亮冷笑連連,道:“好個口齒伶俐的小子,我崔家雖靠祖宗的恩澤,但還是有些骨氣的,絕不會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楚墨笑著道:“哦,看來崔家主對崔家很有信心啊,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隱藏在暗中的勾當何時大白於天下。”
崔亮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道:“平白無故的誹謗崔家,即使真有那麼一天,恐怕你們也看不到了。”
楚墨笑著道:“怎麼,崔家主這是心虛了,準備殺人滅口。”
崔亮眼珠轉動,道:“不,我崔亮豈是那種人,不巧過幾天就是崔家的祭祖大典,就用你們的頭顱來祭祀祖宗吧。”
“就先讓你們多活幾天。”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自從被楚墨一陣冷嘲熱諷,崔家之人再也沒有來過地牢,不知不覺外麵的天再次黑了下來。
下午時分,暗影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楚墨的傳信,當他清楚的知道前因後果,便直奔太極殿而去。
此時,唐天聖還在開著朝會,被暗影的到來打亂了計劃。
“皇上,微臣剛剛收到下麵的消息,有人搜集了廣陵城崔家的種種罪行,請皇上定奪。”
暗影單膝跪地,緩緩開口道。
唐天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廣陵城崔家這個先祖傳承下來的家族,雖然沒落卻一直本本分分,都已經脫離了政治中心,能有什麼大事?
但既然都送到了眼前,豈能不做處理,便讓身邊的五保太監將證物取來。
唐天聖看著一張張的狀紙,看著崔家的種種罪行,原本大好的心情消失,一張臉陰沉的滴出水來。
“砰”
唐天聖一拍桌案,怒喝道:“好,好啊,好一個廣陵城崔家,居然敢在背後搞如此多的小動作,是朕太過於照顧這些有功之臣了嗎?居然敢如此的膽大妄為。”
說完將桌上的罪證遞給五保,開口道:“將這些罪證傳給殿內的諸位大臣看看,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靠著祖宗的恩澤居然乾出此等事情來,真是死不足惜。”
眾多大臣傳遞著一張張狀紙,那上麵的血色指印仿佛在訴說種種罪行般,看得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