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台下的楚墨汗毛豎起,他知道針對自己的陰謀已經開始了。
果不其然,雖然董雨詩一係列動作十分的隱秘,但還是被有心人察覺,比如王鶴年,此時正一雙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恨不得以身代之。
楚墨心中清楚不能在坐以待斃,輕輕端起酒杯,衝著王鶴年遙遙相敬,表達自己的善意。
王鶴年內心十分的生氣,自己之前已經明確表達愛意,可董雨詩似乎沒有看上自己,反而對末流的一個小白臉青睞有加,怎能讓他不氣。
見到楚墨的動作,他才高傲的冷哼一聲,不作理會。
此時的楚墨可沒有飲酒觀舞的心思,而是在思考如何在這場布局中全身而退啊。
隨著董雨詩一個下腰動作,王鶴年開心道:“好”
隨後便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毫不吝嗇的扔上台。
表演還在繼續,期間王鶴年時不時的對董雨詩進行打賞,扔在台上的賞錢已經不下百金。
其餘人也有打賞,此時台上布滿了錢袋子,密密麻麻的一片,楚墨細數下似乎不下千金,當真奢侈啊。
楚墨心中暗暗吃驚,沒有想到這些達官顯貴如此的有錢,百金在他們眼中就如同石頭般。
如此奢靡的場景,楚墨身為戲院的主人,每次戲演打賞者寥寥無幾不說,錢財更是少得可憐,與今夜的青曲坊相比,當真是天上地下。
隻可惜青曲坊這種麵對的是達官顯貴,而戲曲麵對的似乎隻剩下了窮人,隻是他們苦難生活的調味劑而已。
這也難怪戲家淪為諸子百家的末流,它根本沒有跟這個時代接壤,對戲曲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少了。
就在楚墨思考戲家的未來時,董雨詩的舞蹈也隨之結束。
媚娘再次站上舞台,來到董雨詩的身邊,開口道:“諸位,接下來董姑娘想要親自挑選今夜的入幕之賓,讓我們聽聽董姑娘的規矩是什麼。”
董雨詩緩步上前,衝所有人微微一禮道:“諸位大人,小女子出身寒門,此生追捧的便是修為高深的強者,今夜是小女子初次登台,也算是自己的初夜,請諸位大人原諒小女子的冒失。”
“我這裡有一個繡球,等下會從三樓拋下,一炷香的時間繡球在誰的手中,誰便是小女子的入幕之賓。”
說完微微一禮,便轉身下台,直奔三樓。
繡球落下,王鶴年直接飛身上前,一身法家靈性爆發,展露出一境喚靈階低層的修為。
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加入了爭搶繡球的行列,一時間整個場麵熱鬨起來。
所有人大打出手,隻有楚墨知道這是一個陰謀,自己現在隻能遠離是非之地,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三樓,董雨詩一雙美眸注視著楚墨,裡麵充斥著無儘的寒意,臉上帶著幾分嘲諷。
針對你的陰謀,你以為自己躲起來,便無法卷入這場是非了嗎?
當真是可笑啊。
此時,爭搶繡球的人數越來越少,隻剩下王鶴年和一位灰衣劍客。
二人手握律法之鏈,一人手握長劍,打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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