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墨深思的時候,花船已經靠岸,隻見一個打扮妖嬈、穿著鮮豔的美婦從船艙走出,道:“諸位,諸位,大家靜一靜啊,咱們那還是老規矩,一金為價,先到先得,客滿為止。”
風姿不減的美婦就讓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楚墨甚至都聽到吞咽口水的聲音,頓感無語。
但隨著美婦話音未落,岸邊之人便可是瘋狂起來,紛紛向前擠去,生怕慢彆人一分。
楚墨看著,此時的商人揮金如土,此時的學子不顧風流,此時的官員官威十足,完全不在意自身的形象。
楚墨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與一旁瘋狂的人群格格不入。
漸漸的岸邊之人越來越少,有錢的已經上船,沒錢的一飽眼福後轉身離去,就在楚墨想要滿足好奇心登船時,一道聲音吸引了楚墨的注意。
“婉兒姑娘,在下陸浩辰,還請姑娘現身一見。”
要知道花船歌妓,是不可以拋頭露麵的,如此之言在旁人耳中卻略顯輕浮。
“婉兒姑娘,在下已經差人前往家族,今生一定替你贖身,我陸浩辰今生非姑娘不娶,請姑娘給在下一個機會。”
楚墨聞言內心一陣吐槽,卻還是向著聲音的位置看去。
隻見一個青衫書生,一身氣質出塵,麵容俊朗,倒是有幾分風流之意。
可是無論書生怎麼呼喊,他口中的婉兒姑娘都沒有出現,花船上也無人阻止。
這時,岸邊之人道:“呐,又開始了,你說一個好好的書生,不去考取功名,每天晚上在這裡吆喝,若有本事直接去船上就是了。”
隻見一個腳夫道:“你不知道,這陸公子啊也是可憐人,此次本就是去考取功名的,隻可惜書生風流,去了一趟花船便如此了。”
旁邊有人接話道:“是啊,帶出的盤纏都花完了,每天靠寫字作畫為生,若不是咱們這些大老粗不識字,需要寫封家書什麼的,恐怕早就餓死了。”
聽著旁邊眾人的冷嘲熱諷,書生雖然麵紅耳赤,麵露羞愧之色,但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就這樣癡癡地等著。
楚墨倒是對書生大膽追愛的勇氣表示敬佩,可這又如何,人家姑娘始終沒有表態,多半是一廂情願罷了。
見楚墨登船,姚廣孝小聲道:“阿彌陀佛,主公,屬下不喜這歌舞升平之地,就在外麵等你吧。”
楚墨倒是忘了姚廣孝是個和尚,尷尬一笑道:“道衍不必等待,有繼業、子藝跟著,你先回客棧也無礙。”
姚廣孝笑嗬嗬的道:“貧僧對那個小書生略感興趣,主公隨意即可。”
楚墨笑了笑,便帶著楊繼業、田藝蘅二人向花船而去。
見楚墨準備上船,船上的美婦和岸邊的書生都動了,書生先一步攔下了楚墨。
“在下陸浩辰,見過兄台,兄台是打算登船吧,不知可否幫在下一個小忙。”
楚墨上下打量一番陸浩辰,道:“我先聽聽你什麼忙,若是能力之內便幫你。”
書生十分的高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勞煩公子登上花船後將其交給李婉兒姑娘。”
楚墨接過信件,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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