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商船在湍急的河麵上平穩行駛,猶如巨獸般的船隻穩如泰山,紋絲未動。
商船的甲板上,一方圓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各種食物是樣樣俱全啊。
桌上隻有寥寥幾人,姚廣孝陪同在楚墨身邊,田藝蘅和楊繼業在充當陪酒之人,魏征則獨坐一旁品嘗清風醉,一時間甲板上歡聲笑語不斷。
船上負責值夜的護衛,雖然時刻警戒周圍,對於突然出現的楚墨一行人還是十分好奇的,更何況自家二少親自陪酒。
這場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楚墨已經酒意上頭,而劉宇佳則是喝的麵紅耳赤,早已大醉。
最後楚墨以不勝酒力結束了這場酒宴,又叫來管家扶劉宇澤回去休息。
一夜無話。
早上,楚墨站在甲板上,用河麵上吹來的涼爽秋風,來喚醒渾渾噩噩的意識。
田藝蘅一早便取出江山易圖,調製墨水,提筆畫山水。
劉宇澤輕拍額頭來到甲板,道“楚兄弟起的好早啊,昨夜可儘興啊。”
楚墨笑著道“當然,昨夜能跟劉二哥暢聊深夜,飲酒作樂,十分儘興。”
劉宇佳路過作畫的田藝蘅,並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呆立的欣賞著田藝蘅所作的山水畫。
隻見畫上一條曠闊大河奔流東去,流利的線條更給人一種河水湍急之感,河岸青石鋪地。
在其中一道身影最為引人注目,那妖獸身披鱗甲,手腳帶蹼,生有猿猴的樣貌卻可人立而起,禦水而行。
在向後看,隻見密林叢生、水草豐茂,更有一座河伯廟的虛影在雲霧繚繞間若隱若現。
劉宇佳看著眼前鬼斧神工般的畫卷,良久才走至楚墨身旁。
“楚兄弟,這位名喚子藝的朋友當真不凡,一手畫技怕是有獨成一派的潛力,我乃商人出身,也自負欣賞過眾多名家畫作,但全無這種意境。”
楚墨笑著道“哈哈,初遇子藝的時候我也被他的畫技吸引,沒有想到劉二哥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凡。”
“這一路上子藝凡是奇山異水便會畫下,見的次數多了,也就不再那麼新奇,倒也習以為常了。”
劉宇佳一臉認真道“說句得罪人的話,楚兄弟可知道子藝修行何家,他有如此高超的畫技,為何我沒有感受到那獨特的畫家靈性。”
楚墨笑著道“不妨事,我早就問過子藝兄了,他修行的是雜家,他平生有三個愛好飲酒、練劍、作畫。”
劉宇佳聞言淡淡一笑,自己問的問題涉及彆人的修行秘密,自然要萬分小心。
交談一番,腦袋清醒後,劉宇佳還有事情要忙,所以便告辭離去。
商船在河中平穩行駛,此時日上三竿,秋季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給人暖洋洋的感覺,伴隨絲絲秋風吹過,清涼舒適。
順流東去,不久便進入了煌州地界,地勢變得更加開闊,田地遍布。
還能時常看到田間勞作的農民,甚至有人引水灌溉農田,一片欣欣向榮之感。
煌州給楚墨的感覺更加的繁榮興盛,入眼滿是房屋儼然、農田遍布可以看到遠處一個個村莊。
就連空氣中的靈性都遠非壕州相比,兩地修煉速度至少相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