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沉默,身為南橋上司的吉岡長官就越覺得丟臉,他正要嗬斥兩句,接下來發生的景象卻令人不由瞠目結舌。
但見,南橋角嶼那保養甚好的胸腹皮膚上,竟然浮現出一個圓頭圓腦的血色火柴人,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火柴人用它非常潦草的嘴巴說道“我官很大,管著許多暴力機構。”
這話,是從南橋角嶼嘴巴裡說出來的,給在場其他人一種詭異之感。
接著,
南橋肚皮上又出現一個火柴人,他腔調怪異地配音道“唉!聽說了嗎?最近出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呢,上天下地,斬妖除魔,無所不能!”
說完,這第二個小人消失,第一個火柴人怔了好一會兒,自語道“強大的力量必須由我掌握,不允許平民擁有超出政府的力量,學生就該有個學生的樣子。”
場中眾人聞言皆是生出不好的預感。
“無論使用什麼手段都必須徹底將之馴服。”
火柴人繼續演繹著,他打電話叫來了許多拿著武器的黑色小人,吉岡長官微微挑眉,盯著小黑人身上的羊頭圖案,然後就見那群小黑人乘上一輛車,車子輪胎轉動,倒還真像是在向前行駛。
數秒後,一大一小束著辮子的女性火柴人出現在路邊,黑色小人伸長了手探出車外,將兩個女性火柴人卷進車內。
“是人都有弱點,母親和妹妹就是他的弱點。”最初的火柴人懟著‘肚皮鏡頭’說道,“如果他不肯就範,我就先殺了他的母親,再砍斷他妹妹的一隻手臂。”
“豈有此理!”吳參謀長怒發衝冠,拍案而起,“吉岡!你的好下屬,乾得這叫人事嗎?跟那群恐怖分子狼狽為奸,還要拿人親人威逼恐嚇!搶劫犯都乾不出來的事,你手下這警務處長倒是做得手熟!”
接著,他又指著南橋角嶼怒罵道“草泥馬的司馬混賬!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剛才你表現出的的力量就不同尋常,現在闖進來是來炫耀自己功績的嗎?他要有一分一毫的損傷,我們華夏跟你沒完!”
場中大多都向南橋投去了鄙夷冰冷的視線,後者卻仿若未聞,繼續上演著他的小故事。
這時候,肚皮上的小黑人嚴陣以待,接著一個同樣潦草的火柴人走進‘鏡頭’,與小黑人對立起來。
南橋角嶼像是善口技者似得,替最初的火柴人配音道“交出秘密,臣服於我,否則殺你全家。”
這威脅簡單直接,而最後的火柴人代表著左右手臂的線條,往兩邊一撥,那些小黑人便全部被腰斬,明明是再潦草不過的火柴人,身體切口卻流出了非常寫實的腸子內臟,看得人直欲作嘔。
“這……”氣到不行的吳參謀長頓時傻眼了。
最初的火柴人也傻眼了,足足愣了兩秒,才整個扭曲起來驚恐大叫
“你不要過來啊!!”
最終的火柴人哪會聽他的呀,一個助跑接著一個飛踢將其踹得橫飛出去混身冒血,講故事的南橋角嶼同時渾身噴灑血液,濺得到處都是。
澤井總監和吉岡長官首當其衝,無比錯愕地沐浴在鮮血之中,那五個安保人員連忙過來要拽走他們,二人卻麵色凝重下來,一動不動端坐血雨當中。
南橋角嶼還在繼續他的故事,明明痛苦無比,涕泗橫流,卻依舊保持著燦爛笑容“回去給其他人帶個話兒,如果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的話……”
顫抖手掌,緩緩舉起,捏出手槍手勢,食指中指頂在太陽穴,口中聲音突然一便,居然成了李奧的聲音“就是這個下場,砰!”
‘砰’那一聲,仍舊是嘴巴配音。
然而,南橋角嶼那顆腦袋就這麼爆炸開來,像是個被摔爛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