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再一次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不夠用了。
難道都是自己顏值太高惹得禍?
不過,轉瞬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個梅冰兒可不是一般人,並且還以冰冷著稱。不會這樣唐突地來找一個男生的,儘管這個男生顏值很逆天。
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因素。
但又是什麼原因呢?
高歡卻是琢磨不透。
他敢肯定,自己和這位女神沒有過任何交集。
那就先問清楚狀況吧!
正想發問,卻聽梅冰兒繼續道“法律人的良知公德是什麼?”
高歡聽得更加奇怪了,這位女神腦袋抽風了嗎?
找一個素未謀麵的新生,談什麼法律人的良知公德問題。
“梅學姐,”高歡皺了皺眉,“能不能先談談你為什麼要找我,還探討這種專業的話題?”
“你不知道?”梅冰兒臉上的憤怒之情更加明顯,“我姐姐是梅秋寒!你應該還有印象吧?當時,你還質問她法律人的良知公德哪裡去了?害得我姐姐……”
梅秋寒?
原來她是那位所謂的“一剪梅”的妹妹!
怪不得有眼熟的感覺呢。
兩人長得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聽到梅秋寒的大名,高歡的表情卻是瞬間陰冷了下來。
這個披著律師服卻沒有什麼良知公德的女人,當時竟然說自己的答題卡僅僅是一張無足輕重的紙!
真特麼的!
如果那僅僅是一張無足輕重的紙,自己現在會被郭院長樹為反麵典型嗎?
想到這些,高歡心中就極度不爽。
他冷冷地看著梅冰兒,“原來你是她的妹妹!失敬!失敬!不知梅同學找我所為何事?”
所謂恨屋及烏,聽說她是梅秋寒的妹妹,他現在連學姐都懶得叫了。
“我想問問你,當時在法庭上,你的話為什麼那麼尖酸刻薄?”梅冰兒麵罩寒霜,“害得我姐姐現在……”
“你給我打住!”高歡截斷了她的話,“什麼叫我的話那麼尖酸刻薄。你姐姐做的什麼事兒,你不知道嗎?那是害人前程的事情。你問問你姐姐,她還有沒有一點公德良知?居然巧舌如簧地為那種人渣辯護?還有沒有一點兒做人的底線?”
“可是,你的前程被斷送了嗎?你還不是好好地考入了水木?”梅冰兒怒火中燒,“知不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姐姐既然代理那件案子,就要儘最大努力為人做好服務,這有錯嗎?你何必用那麼刻薄的話來打擊她?”
“我尖酸刻薄?我打擊她?”高歡冷冷道“你也不聽聽你姐姐在法庭上說得那叫什麼話?居然說我的答題卡是一張無足輕重的紙!她知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那本來就是一張無足輕重的紙而已!”梅冰兒情緒激動起來。
她覺得當時姐姐的那句話簡直是神來之筆,一語既出,釜底抽薪,徹底擊潰了對方,讓對方啞口無言。要不是當時眼前這個小男生搞人身攻擊,從所謂的道德上打擊姐姐,姐姐也不會敗北,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懷疑人生,家庭也不會出現不該有的變故。
想起這些,她對眼前這個小男生就更加憤恨。
她卻不知道,更大的煎熬還在等著她姐姐來承受。
“你的答題卡後來不是補上了嗎?”她怒氣衝衝,“對你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了嗎?這麼說起來,它可不就是一張無足輕重的紙?”
“無足輕重?好一個無足輕重!”高歡麵色冰寒,甚至比起眼前的“冰女神”梅冰兒來,猶有過之,“梅冰兒,我懶得和你辯說。你不是法學院的嗎?我奉勸你一句,做人立身要正,尤其是從事法律工作,不要為了腐臭的金錢而喪失做人的底線!”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梅冰兒失聲尖叫,“你說誰為了腐臭的金錢喪失了做人底線?”
她冰雪般的臉上一片潮紅,胸膛急劇起伏,“你這人……你這人,太尖酸刻薄了!”
“我尖酸刻薄,也總比你姐姐那種人強得多!”高歡不屑地道“聽說你姐姐還法學博士呢?簡直是對法學博士的一種侮辱!”
自從上午被郭院長樹為反麵典型後,高歡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惡氣。現在既然有人找上門來理論,他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你……你……”梅冰兒氣得嬌軀顫抖,“你……你太惡毒了!”
“我惡毒?”高歡氣急反笑,“嗬嗬,真是笑話!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來指責彆人。梅冰兒,你和你的姐姐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停頓了一下,他語氣森寒地說道“梅冰兒同學,我還有事兒,恕不奉陪!”
和這樣的女人,沒什麼可說的!
他轉身,向宿舍樓走去。
“你……你給我站住!”梅冰兒一把拉住了他,“我希望你向我姐姐道歉!”
“道歉?”高歡一把甩開她的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他感覺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
向前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冰冷地說道“梅冰兒,我奉勸你和你的姐姐,欲做事,先做人……做個好人吧!”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梅冰兒舉著胳膊,向前追了兩步,頹然停下。
卻是眼圈發紅,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