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挨打的都不是他,可他是看人的,他還得為此負責!
“大殿下,你看看你們國家的官員,是覺得我北慶無人了嗎!”哈爾達一肚子的怒火無處可撒,逮住祁明這個軟柿子捏。
祁明也不伺候了,反正自己都要被皇上問罪,瞪了哈爾達一眼,涼颼颼道:“等你北慶的人來,給你收屍嗎?”
說完拂袖上車,進宮請罪去了。
皇宮內,皇上先一步知道了哈爾達在鎮國公府門前鬥毆的事情,還死了個隨從。他喝了口茶,“得全,這茶怎麼不是涼的?”
得全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皇上,涼茶傷胃啊!”
“溫茶傷肝!”
皇上喝完一杯茶,壓了驚,道:“宣鴻臚寺卿和北慶使臣。”
得全忙去傳話。
裴鳶進宮就是個過場,他料到清掃府門的行為會激怒哈爾達,也特意在那個時候叫來落英。
有的人,想揍不能親自動手,真是遺憾。
裴鳶到的時候,大理寺卿和北慶使臣也到了。禦書房內,祁明已經聽了一通訓斥,而哈爾達一副“你奈我何”的囂張模樣,正坐著讓一名太醫給他包紮。
“皇上,請您為微臣做主!”裴鳶立馬跪下,痛斥哈爾達的行為。
哈爾達冷哼一聲,“你讓人清理本皇子站過的地方,不是在羞辱本皇子嗎!”
裴鳶看都不看他,“原來自掃門前雪也會有惹麻煩的時候,既然這樣,以後我鎮國公府的人就都不要出門了。”
得全聽到裴鳶說這話,心驚了一下。裴鳶這是在要挾皇上嗎?明知道現在局勢緊張,隨時都有讓他上戰場的可能。
“你出不出門關本皇子什麼事!本皇子挨了你的打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底下人兩撥人吵得不可開交,大理寺卿和他的人覺得是哈爾達無事生非,而北慶人揪著哈爾達受了裴鳶的打,非要個說法。
皇上喝了口冷掉的茶,擺了擺手,眾人立馬閉上了嘴。
“前因後果,朕大概都知道了。”皇上看了看哈爾達,又看了看裴鳶。“意思就是哈爾達皇子在鎮國公府門口,和自己的弟弟哈弩斥打了起來。裴小將軍拉架用錯了方式嘛!多大點事啊,值得你們鬨到朕麵前來?”
北慶的使臣琢磨著皇上這話裡的意思,對是對,可總覺得不對啊!
“皇上,哈弩斥皇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我們懷疑此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哈弩斥皇子!”北慶使臣中有一個人琢磨出皇上的意思了,他是想將這次的打架事件歸類為他們北慶內部的矛盾,與東遼無關。
皇上抿了口茶,不急不緩道:“哦,這事啊。三年前你們送質子哈弩斥來東遼,路上確實遇到了點事情。不過朕幫你們把人找回來了,隻是你們北慶一直沒空來東遼進貢,朕就將這事給忘了。”
北慶使臣聽了這話,臉色紛紛不好。
東遼皇帝一口一個質子,那麼大一個人還能忘記,不就是在言語上輕視他們北慶嗎!覺得他們北慶不用被放在眼裡嗎!
北慶的使臣們頓覺臉上無光,看了看哈弩斥那張和哈爾達極為相似的臉,不想承認都難。
“啊,質子對京都頗為了解。今日起,就讓質子帶七皇子遊玩京都吧。也讓你們兩兄弟培養培養感情,不要再動手了。”
皇上此話一出,哈爾達盯著落英的眼神中的殺氣幾乎凝為實質。
落英恭敬地行了個東遼的君臣之禮,其姿態更是像一巴掌打在北慶使臣的臉上。
“臣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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