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哈爾達毫不留情的評價,裴茗捏緊了袖子下的手。
他真的聽不了彆人說他不如裴鳶的話。
“裴茗,坐下說話吧。”大皇子打圓場道。
其實哈爾達就是想過來為難一下大將軍府的人,畢竟他們也是裴家人。但看到裴茗的臉後,他就改變了主意。
見不到裴鳶,見裴茗也不錯?反正兩個人長得很像,而且裴茗的脾氣還更好點。
鎮國公府上,錢氏讓奶娘將冬娘抱回屋子裡,自己在那生悶氣。
“不要臉!竟然還敢帶著北慶的人到我們家門口來!”
裴鳶收拾了一下桌麵上冬娘玩亂的玩具,安慰道:“母親彆氣,我們不見這些人就是了。”
“還是個皇子,結果做事這麼沒有分寸的嗎!”錢氏本來還覺得這個大皇子湊合,雖然太子平庸了一點,但大皇子也不是不能輔佐的人。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裴鳶選擇了淑儀,而不是祁明。
“兒子,你的選擇是對的。小事見人品,皇上讓他帶著北慶的人四處逛逛,可沒讓他做北慶的仆人!竟然還將人領到我們家門口!我真應該一盆冷水潑出去才解氣!”
裴鳶笑道:“那就按母親說的做。”
錢氏眨巴了下眼睛,看著裴鳶,雙眼中帶著點不解。
祁明帶著哈爾達從將軍府出來,馬車繞道鎮國公府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幫家丁提著桶灑掃門口的地麵。
哈爾達騎著馬,居高臨下看著那些家丁。
“你們府上主人家在不在?若是在,方才本皇子過來,為何不見客!”
府上的家丁如沒有聽到一般,垂著腦袋做著灑掃的活。
哈爾達哪裡受得了這種氣,抬起馬鞭就往身邊的一個家丁身上抽去。
而預想中的馬鞭破開皮肉的聲音沒有發出,哈爾達的後背猛地被一擊重踢踢飛了出去,好在他常年習武,身手矯健,在空中打了個滾站了起來。
而襲擊他的人,將他從馬上踹了下去後,騰空坐在了他的馬上。馬兒受驚又知易主,揚蹄掙紮起來。那人一勒韁繩,胯下的馬嘶鳴地原地打轉了幾圈,便不再掙紮、
哈爾達站穩身子,看向踹了他還敢搶他馬的人。那人用了全力,他的後背甚至麻了,整個五臟六腑移了位似的,差點將在裴茗那喝的茶都吐出來。
“什麼人!竟敢襲擊我們皇子!”北慶的士兵立馬將哈爾達護在保護圈中。
“祁明!本皇子在你們國家遇襲,你們東遼是想兩國開戰嗎!”
祁明後背冷汗涔涔,他今日帶著哈爾達出來,哈爾達被人揍了,他還得負責,這都是什麼事啊!
“大膽!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祁明的侍衛們也將他們圍住。
祁明定睛一看馬上人的臉,又看了看哈爾達,思緒飛快。
“七哥,幾年不見,這麼快就忘了弟弟我嗎?”落英揚起下巴,與哈爾達十分相似的臉透著一種輕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