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雲已經明白過來,她被騙了。
她認識的周郎不是周躍,有人要害她!她沉溺於周郎的虛假情誼中,斷送了大好婚事,還沒了清白!
她慌亂地連退數步,那個陌生的男子比她認識的周郎更要豐神俊朗,身上一副讀書人才有的傲氣,讀書人稱之為風骨。
是了,她就說,自己怎麼覺得那個假周躍那麼處處合自己的心意呢。他處處迎合自己,能不叫自己順心嗎!
此時此刻,裴清雲終於醒悟過來。
“何子涵!何子涵害我!”她大叫著撲向裴常勝,指著何大人等人大喊道:“是何子涵設局害我!是她介紹的周躍給我認識!爹,他們是一夥的!”
裴常勝聞言,怒斥:“何大人,是不是你女兒所為,叫她出來對質!”
何大人腦門發汗,左右現在沒有認證物質,就算對質,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去將小姐叫來!”
沒一會兒,何子涵出現,裴清雲顧不得那些禮儀,撲上去要打她。
“賤人!是你害我!”
衙門裡的人都是漢子,誰也不敢上去拉架。
何子涵大驚失色地躲開,“關我什麼事!你自己不守女則,犯了大錯,為何要賴在我的頭上!”
“要不是你這個賤人設計害我!我怎麼會犯錯!”
場麵一度混亂起來,何大人忙道:“子涵你慢點!人家裴小姐有身孕呢!”
這話直戳裴常勝的肺管子,誰家的好女兒,未婚有孕啊!
何子涵知道她爹故意慪裴常勝呢,她猛地一轉身,身後的裴清雲沒來得及辨彆清前方,“咚”地一下撞在了柱子上,整個人癱了下去。
順天府裡麵安靜了。
“......”
何大人立馬道:“大夫!大夫!”
早先就已經請來,在一邊打瞌睡的大夫立馬清醒過來,小跑上去給裴清雲把脈。
“怎麼樣?可有動著胎氣?”何大人口吻無比關心,卻字字紮在裴常勝的心窩子上。
“啊?”年邁的大夫一臉茫然,“小姐沒懷孕啊!”
裴常勝抓起大夫的衣領子,“你確定嗎!”
“老身行醫五十年了,難道連喜脈都不會診嗎!”
裴常勝一把鬆開他的衣領子,裴清雲和洛氏兩個蠢貨!完全中了彆人的圈套了!
現在忠義伯府的婚事沒了,裴清雲的清白也沒了,他白白損失了一個女兒,還要補上兩萬多兩的聘禮!
究竟是誰心思這麼歹毒!
裴常勝麵色可怕,何大人兩手揣兜,何子涵趁方才大家都注意裴清雲生死的時候溜了,現在這個案子,也沒有了結的必要了。
可他這公文該怎麼寫呢......
“何大人。”裴常勝冷聲道,他現在氣得要吐血,但還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今日這是完全是一出烏龍。周公子說他早上被人綁了,可抓賊拿臟,這又沒有抓到人,怎麼能說是我府上的人?”
“是是是,大將軍說的是。”
何大人忙應聲,心裡知道自己和將軍府的梁子是結下了。裴常勝現在沒空和他算賬,自己也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至於小女和周公子的事情,那更是無稽之談!小女怕是中邪得了癔症,我會將她帶回去好好治理的!”
裴常勝一句話便斷了今日這場鬨劇的性質,這令周躍皺緊了眉頭,眉宇間皆是不滿。
裴常勝的意思不就是捂嘴嗎,什麼都不讓說,他將軍府的名聲是名聲,自己的名聲就不是名聲了?
裴常勝滿腔不悅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裴清雲,她如今已經是將軍府的棄子了。
“今日的事情,若有不利將軍府的消息傳出去,我拿你們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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