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珠淚眼婆娑,對上趙嬤嬤要挾的目光,旋即點頭。
“我看妹妹就是太心急了些。香珠不過去前院找自己的大哥,你大驚小怪做什麼?院子裡的丫鬟小廝,哪個沒有親戚朋友往來的?”
張氏美眸一瞪,看向那不成氣候的香珠,冷笑一聲:“嫂子說得對,捉賊要拿臟,捉奸要成雙。隻可惜我晚了一步,叫這小賤人毀了證據!”
張氏見今日沒成,起身準備走人。
此時,外頭的羅嬤嬤大聲道:“太太,蘇大夫沉冤出獄,夫人問您要不要請他來給大小姐診診脈!”
洛氏煩得不行,對趙嬤嬤道:“讓她滾,請什麼蘇大夫,剛出獄的人一身晦氣,彆沾惹上了!”
羅嬤嬤“滾”的利索,回了秋茶院就將自己偷聽到的動靜都告訴了柳顏歡。
柳顏歡大喜。這叫什麼?這叫剛打瞌睡逢人遞枕頭——正是時候!
張氏覺得自己有了這掌家權,明裡暗裡擠兌自己塞進府裡的人。不過也沒關係,她將這些人送進裴府,也不是為了幫裴家人乾活的。
“去將春日宴延期到放榜當日的消息,告訴大小姐,保管她‘藥’到病除!”
柳顏歡從箱子底下翻出一條黑瑪瑙手持,捏在手上有模有樣地盤著。
果真如柳顏歡所料,裴清雲得知消息後,第二天,冬梅院那邊就傳出來,大小姐的病情好了大半。
柳顏歡一大早去了靜安寺燒香,順便求了根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開始信這些了。
“施主。”解簽的和尚拿著簽文,不禁擰起了眉頭。“是大凶之兆。今日您家中的親人,或許會有災禍。這災禍,還是您帶去的!”
柳顏歡聞言頓時心慌了一下,可這“家”,指的是裴家,還是柳家呢?
“請問師父,我該如何化解呢?”
和尚看著簽文,思索良久才道:“施主當激流勇上,逆境逢生。”
柳顏歡聞言,又給靜安寺添了大筆香油錢。
回到將軍府,柳顏歡讓人注意著冬梅院與三房的動向,自己抄了幾天佛經靜心。
轉眼便到了春日宴這日,京都凡是官宦人家的未婚女子、男子,皆在長輩的陪同下去了長公主的莊園。
長公主的莊園在京郊,大早早早去了,可以得個好位置。午後結束也有足夠的時間趕回京中。
春日宴是這些貴女貴婦們結交的重要日子,也是極大可能定下自己婚事的大日子。因此,不論男女,皆將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漂漂亮亮。
“大爺。”柳顏歡在紫菱的陪同下,走到裴茗身邊。
今日是放榜的大日子,裴茗也穿了身新衣裳,頭戴玉冠,腰佩玉環,十分儒雅。
“上車吧。”
聞言,柳顏歡先他一步,在紫菱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她真怕裴茗又忽然想“秀恩愛”,來牽她的手。
上次裴鳶吃醋發瘋,就夠她受的了。
要是再來一次,這次發瘋的鐵定是自己。她夾在這兩兄弟之間,老大不行還愛秀,老二無名有份是個醋壇子。
她隻是個可憐無助的小女子,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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