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燈會,柳顏歡前世參加過幾次。
在她看來,沒意思極了。
京都不像江南,城內小河流水,曲徑通幽,十分妙曼。元旦燈會的時候,街上、河上都是倪倪燈光,十分爛漫。
江南的冬天幾乎沒有雪,她曾在揚州待過一段日子,那裡四季分明。但到了元宵,已經逐漸回溫。
無論是金陵還是揚州,亦或是蘇州,那的燈會在柳顏歡的記憶裡,都比在京都時熱鬨極了。
京都的元宵夜,街邊上都是小攤商販。但京都實在是太冷了,燈會鬨不到半夜就會結束。
街道兩邊是掃開的厚厚的雪堆成的冰渣子,走在街道上,哪怕人多,也受不住對麵灌過來的冷風。
柳顏歡狠狠吸了吸鼻子,道:“我找家茶樓去喝茶,你們玩好了來找我。”
裴箋看著柳顏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自己的小姐妹玩去了。何子涵說今夜會去望江茶樓喝茶聽戲,於是將地點報給柳顏歡,便帶著丫鬟去了。
小輩們三三兩兩散了,街麵上站著的裴家人瞬間隻剩下柳顏歡、裴茗、裴鳶。
柳顏歡不想理會這兩兄弟,抬腳進了對麵的茶樓。
裴茗緊跟其後,裴鳶也不落下。
沒一會兒,三個人坐了一桌。
跟在柳顏歡身後的紫菱,一個頭兩個大。
這兩兄弟究竟是幾個意思啊!
“你現在是公主近侍,一連半個月不去當值,不怕公主責備你嗎?”裴茗也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裴鳶了,知道他病了,也隻是在席麵上遇到時問一句。
兩兄弟之間,都不如裴鳶和冷瀧熟稔。
“殿下知道我病了,讓我養好病再回去,免得將病氣傳給彆人。”
明明隻是普通的寒暄,卻叫兩個人說出了劍張弩拔的架勢。
柳顏歡如同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坐在窗外,往外眺望遠方。
“外麵有許多的攤販,不下去看看嗎?”裴茗問道,“我們下去看看,給你買兩件首飾吧。”
柳顏歡抿了口茶,不鹹不淡道:“大爺,這挑首飾還是要和自己的閨蜜一起才好。”
裴茗因為被拒絕,有點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不要我陪你,日後便不陪你了。”這話裡帶了威脅的口吻,若是換成彆的新婦,此時早就忙不迭地遷就自己的丈夫了。
“大爺的時間寶貝,還是留著看書的好。”
聽著柳顏歡不陰不陽的話,裴茗心裡不痛快極了。可是也分辨不出柳顏歡是真的在陰陽他,還是無心之舉。
“為什麼不要我陪?”
柳顏歡微微吃驚挑眉,換成以前的裴茗,可不會問這個問題,他巴不得自己彆煩他呢。
“大爺,我若是跟您一起去逛街,那小販隻會看您的臉色推薦東西。彆管東西好不好,隻會推貴的,好讓您在嬌妻美妾麵前秀闊氣掙臉麵。
最終買的呢,肯定是您喜歡的,而不是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