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歡舒了口氣,這才驚覺自己後背出了冷汗。
飯桌上擺著柳顏歡平日裡喜歡的菜色,她卻食不下咽。食物進入口中的味道也變得麻木起來。
腦子裡一直在思考裴茗那句話的意思。
上輩子裴茗可沒有在她這裡過夜過啊!雖然裴茗是個不行的,可是有很多男的不行,卻還是很會折磨女人。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攤上這兩個兄弟?
“你就吃這麼點?”裴茗見柳顏歡的筷子動的很少,幾乎每道菜隻吃了幾口。
“我胃口比較小。”柳顏歡強顏歡笑道。
實際上是焦慮讓她感覺不到餓了。
擱下筷子的時間,裴鳶也放了碗。他的動靜很小,一舉一動都是世家貴族子弟教導出來的模樣。但就是引得柳顏歡下意識看過去。
柳顏歡很是不解,為什麼自己空有兩世的歲數,還是會被裴鳶吸引住注意力。
難道就因為自己前世與這個男人孕育過孩子嗎?
而且這輩子的裴鳶表現得和上輩子十分的不一樣。
上輩子的裴鳶在上戰場前一直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儒雅,從戰場回來後,整個人便成了一把開過刃的刀,僅是一個眼神就叫人害怕。
人的變化真的會有那麼大嗎?還是說,裴鳶慣會掩藏自己?
“撤了吧。”裴茗的聲音令柳顏歡回歸神來,她沒想到自己在三人都在的緊張局麵下還能走神去想裴鳶,真是......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裴茗也感知到自己說了過夜後,屋子裡的氛圍變得十分詭異。他知道這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他自己不行,之前還讓裴鳶和自己的妻子圓房。他那句話說出來像是為了證明柳顏歡是自己的所屬物一般,但是裴鳶絲毫不在意。
而他現在內心的羞恥感湧上來,在這個屋子裡如坐針氈,一刻也不想呆了。
“我去書房看書了。”
“那弟也告辭了。”裴鳶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與柳顏歡對視的時候,柳顏歡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不懷好意。
柳顏歡心裡一突突,但還是將兩人送到了院門口。
送走了人,柳顏歡這才覺得離譜。她在這兩個人兄弟麵前怎麼如此被動了?
這邊裴鳶和裴茗一起走在去書房的路上,裴鳶腳步一頓,故作驚訝道:“方才將帕子落在嫂嫂那了,我回去取。大哥可先行一步。”
裴茗蹙了蹙眉頭,“一塊帕子而已。”
“左右沒有幾步路,再說了,我的東西擱在嫂子那裡不好吧?”
裴鳶這種避嫌的樣子取悅了裴茗一點,裴茗點了點頭,“去吧。”
裴鳶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柳顏歡還站在院子門口發呆。
她腦子裡在複盤今晚發生事情,決定自己要好好找找問題所在,怎麼突然就被裴鳶打亂了陣腳,讓他牽著鼻子走了?
正想的出神,身後的綠蘭小聲驚呼道:“二爺,您怎麼回來了?”
柳顏歡驚了一下,轉頭看過去,見裴鳶背著手站在她的對麵,臉上看不出表情。
可柳顏歡有一種對方是一匹惡狼,隨時會撲上來,將她撕咬啖儘的錯覺。
尤其是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深不可測。
“你回來做甚麼?”柳顏歡的喉嚨一緊,有種自己已經成了被鎖喉的獵物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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