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緊密相連,燕紅霞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趙晨的變化,她不由換了個姿勢,輕聲問道:“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她知道小晨剛剛是去求見“主上”了,而為的卻是那些圍著小晨的“狐狸精”們。
“其他人都好說,唯有白弄梅那裡比較麻煩……‘天狐宮’被陣法隔絕,‘百花譜’無法將她強製召喚回來,看來我還是得親自跑一趟了。”趙晨微歎之餘,手卻再攀高峰,恣意遊玩。
明雪零自身實力不俗,雖然身處最危險的“玉泉國”國都,卻用不著自己來操心;
紅月和婉兒雖然處境有些危險,但這大概率是屬於她們的劫數,自己不好插手過多,否則可能變得更加凶險;
風梧仙那裡也不用管,她得到“百花譜”加持後,“小有清風遁”都用出了“三昧神風”的感覺,在星泉國那邊也算高手,甚至都能從“心光寺”妖邪仆從那裡審問出情報來換取我的法術,去解救那些中了“心疫術”的俠少俠女了。
沒想到我的本命法術“五方消魔神咒”首秀竟然是借梧仙的手用出的……不過效果倒是相當不錯,據梧仙反饋,“心疫”的症狀被一掃而空。
另外,梧仙從“心光寺”妖邪仆從身上審問出的結果也頗有意思,他們不清楚具體在與洞天內的哪位“洞玄”合作,隻知道對方是“妖木書院”的人。
而“心光寺”這次的目標是為了找到並確認“泉神”遺蛻的狀態。
嗬,我幾乎可以確定“天狐仙子”夢月華就是洞天裡最大的“內應”,所以她其實是“妖木書院”的人?難怪“迎仙閣”前會有那麼多詭異的植物,難怪之前那邪物最厲害的手段是藤蔓。
那該不會就是“育人三神通”裡的“誨人藤”吧?
捆綁起來,灌輸入“情欲”……“妖木書院”是不是對“誨人”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趙晨在心裡邊分析邊吐槽,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過分。
燕紅霞似嗔似怨地橫了他一眼,輕聲道:“那你還是歇會兒吧……而且這一池‘日精寶泉’的元氣已都被我們吸收,我現在感覺隻差臨門一腳就能破關八轉,所以得尋地閉關了。”
他們“雙修”了大半夜,又有“日精寶泉”輔助,再加上燕紅霞之前還在“無憂洞天”的白玉門遺址得到過不小的機緣,所以她才能七轉不到一月,就嘗試破關八轉。
總之從遇到小晨以來,我的修為當真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這麼下去未必不能爭一爭……燕紅霞如是想道。
聞言,趙晨有些遺憾,但卻也知道不適合這麼“腐敗”下去,於是收回手,起身穿好衣服,繼而對同樣在穿戴衣裙的燕紅霞說道:“進我的‘風雲和鳴戒’裡閉關吧,現在洞天裡這麼亂,我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此突破。”
說著,他露出了食指上佩戴著的一枚由黑白兩色翅膀交織而成的寬闊戒指。
燕紅霞也不和趙晨客氣,點了下頭後就任由那戒指放出的光芒罩住自己,投入了其內。
而趙晨則在填平池水,抹除了自己和紅霞姐姐的痕跡後,定位到留在月泉國的那具煉屍,接著喚出“晨光之鑰”,開啟了“黑域通道”。
……
月泉國,王宮內的某處倉庫裡。
兩個身著“內衛”製服的男子拖著一個裝有屍體的口袋扔到了角落。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內衛揉了揉胳膊,抱怨道:“這煉屍死沉死沉,也不知道夢副統領怎麼想的,在如今這個節骨眼還要我們將‘月鬼’的煉屍運回來。”
月泉國的外來修士雖然不多,且攝於“天狐宮”的存在,王宮沒被攻破,但局勢也已經很不穩定。
也就是外人不知道月泉國主並不在王宮內,否則那些洞天本土修士早就衝進來了。
另一個內衛則相對老成,他瞥了眼滿腹牢騷的同伴,隨口道:“據說是夢副統領想要借助這具煉屍占卜胡大統領的位置。
“畢竟‘月鬼’錢樺應該是最後一個和胡統領交手的人。”
年輕內衛在煉屍周邊布置好一個臨時的封禁法陣後,左右瞧了瞧,接著小聲問道:“韓哥,你說胡大統領叛逃的事是真的嗎?
“可據我所知,國主最近幾年確實有些不對,本來愛收集美少年的她突然就改變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成內衛打斷道:“停!這種事你也敢說出口?!不要命了?
“忘了老張和小林是怎麼失蹤的了嗎?”
年輕內衛聞言臉色一白,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咕噥道:“我這不是隻說給韓哥你一個人聽嗎?”
那被稱作韓哥的老成內衛搖搖頭,意味深長地道:“禍從口出,你要知道,我們是內衛裡為數不多沒有修習改良版《月華蕩魔真解》的人。”
年輕內衛剛要再說些什麼,目光卻突然一凝,因為在不遠處那具煉屍的上方正有一扇黑色大門緩緩打開。
韓姓內衛明顯經驗更豐富,知道這樣的場麵不是他們兩個能應付的,所以拉起身邊的年輕人就要飛走。
但可惜的是,他的法術還沒成型,就有一枚金印落到頭頂,灑下道道金光。
二人被那金光一照,立刻就感到法力無法調動,而且頭腦發暈,身體漸軟,提不起絲毫力氣。
竟是精氣神同時都被封印鎮壓了!
這是趙晨的本命法術“鎮魔金印”,為“魔王束身”大神通的前置法術之一。
他在“黑域通道”內時就發覺了“煉屍”附近有人,所以隔著那扇大門就出了手。
至於他為何沒有直接去白弄梅的身邊?那是因為“天狐宮”到底是洞玄真人的地盤,在有選擇的前提下,還是先穩一手,弄清楚了狀況再說。
而這時候,那兩名被控製住的內衛也終於看清了從黑色對開大門裡走出之人的樣貌。
“胡統領?!”年輕內衛驚喜地叫道。
但那老成的韓姓內衛表麵不顯,內心裡卻是驚疑不定,他雖然才混進來幾天,但和胡山又不是沒打過交道,怎麼也不相信對方有如此可怕的封印類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