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書來到開源賭坊,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麵嘈雜的聲音。
簾子一掀,一股夾雜著汗臭腳臭等各種味道的酸臭味,撲麵而來。
正要往裡走,門口的人卻手臂一抬攔住她。
“小姑娘,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一會兒在這裡磕了絆了,可彆賴我們。”
“何用在嗎?”袁書問。
守門人嘿笑一聲,“你是他什麼人?我記得何用沒有媳婦。”
“不是有錢就能進嗎?”袁書拿出十兩銀子,“夠嗎?”
守門人稀奇不已,“少有見到女賭客的,有銀子當然沒問題,姑娘裡麵請,想玩什麼?”
賭坊的正中間,有三個賭台,全是開大小。
袁書指著中間那一桌,“就這個。”
守門人將她手裡的銀子看了看,“這台桌,最少都要押十兩,萬一輸了,可就沒法回本了,左右兩桌,一個一兩開台,一個五兩開台,你確定玩中間這台?”
袁書擠進去,“啪”的一聲,將十兩往桌上一放。
“開,開。”
“大,大”
“小”
無數聲音瘋狂地呐喊,直到莊主揭開蓋子,有人哭,有人笑,還有人著急去借錢。
“何用,你在我們這兒都借了三百兩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先把之前的還了再說。”
“哎呀,大家都這麼熟了,我又不是不還,我今天手氣特彆好,肯定能翻盤,等我翻盤贏一票大的,我立馬還錢。”
“你每次都這麼說,不行不行,今日是斷不能借給你了。”
“算我求你了,十兩,再借我十兩,不不,一兩,我隻要一兩,我肯定能翻盤。”何用急的跳腳。
“我借給你。”袁書將錢袋子在手裡轉著,拍了拍何用的肩膀。
她身後,不少人看著她,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在打聽。
“這是誰家的姑娘,看著麵生。”
“沒見過,這才第一盤,就翻了十倍,老子都輸了十盤了,全被她贏了。”
“像個新手,年紀也不大,這運氣也忒好了。”
有人拉著守門問。
守門也搖頭,一臉懵,還沒從剛才袁書贏了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以他的經驗來看,來頭一回就贏了一大盤,要麼就是走狗屎運,要麼,這人就不簡單。
莊主看了他一眼,守門立馬會意,上前對袁書道“姑娘好手氣,要不再來一盤?順便提醒一句,這人是個老賴,你小心借出去的銀子收不回來。”
何用本還在疑惑這女娃為何會平白無故借他銀子,被這麼一說,立馬急了。
“你彆冤枉人,誰是老賴,我隻是暫時沒錢而已,我若有錢了,肯定立馬還給你們。”
他說完,又笑嘿嘿看著袁書,“你真願意給我借銀子?我隻借十兩,你放心,等我這盤贏了,我立馬還給你。”
袁書很爽快地拿出十兩銀子,不過在將要遞出去的時候,卻捏著銀子。
“借可以,但你要聽我的。”
“聽你的?你讓我押哪兒我就押哪兒?為什麼?”何用狐疑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他們派來給我下套的吧。”
守門連忙撇清,“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開源賭坊做的就是誠信買賣,何況這姑娘我們也不認識。”
“她剛才贏了一百兩。”有人嘀咕。
“肯定是踩狗屎運了。”
何用看著銀子,又看了看袁書,心眼子轉了轉。
“小姑娘,你這樣,我很虧啊,若是輸了,又不是我的責任,但我還得還你這十兩銀子。”
“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袁書微微一笑。
何用一把拿過她手裡的銀子,“得嘞,小祖宗,您說,押大還是押小。”
所有人都讓開一條道,想看看這小姑娘是走運,還是真有本事。
莊主一邊搖著骰子,一邊提醒,“上一回贏的人,這一次下注,最少不得少於百兩。”
何用指了指自己心口,得意,“我都連輸十把了。”
莊主看了袁書一眼,再看了看何用,板著臉一把將骰盅壓在桌上。
“買定離手。”
何用剛要下注,就被袁書抬手製止,“押小。”
“啊?你確定嗎?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一盤指定是大。”何用拿著銀子的手想往大的注下。
“那我不借你銀子了。”袁書說著就要把銀子拿回來。
何用一急,將銀子拍在「小」上,“押小押小,聽你的。”
其他人也趕緊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