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毒樹的人。”
“樹?那棵樹,是我親自去買的呀。”
“是你買的,但是推薦你去那個苗圃的人,便是彆有用心之人。”
“歐陽大人?這,怎麼可能?”
“準確來說,是他身邊的師爺。細想一下是不是師爺有點奇怪。”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
何敬彬想起去歐陽大人家參加他孫子的滿月宴時,自己的夫人對他們家的奇花異草十分感興趣。
便詢問歐陽夫人在何處購買的,歐陽夫人說都是老爺安排的,何夫人便讓自己去問歐陽大人。
歐陽大人說,大多是在城外的鬆下苗圃買的,他身邊的師爺便熱情的向他介紹鬆下苗圃的各種奇花異草。
第二日,他夫人就迫不及待要出城去看花。
他雖然家大業大,卻隻有一個夫人,一個兒子。
後院一個妾室都沒有。
所以夫人很清閒,孩子大了不用管,便侍弄花花草草為樂。
他們去到鬆下苗圃時,歐陽大人身邊的田師爺也在。
在田師爺的幫助下,何夫人選到不少喜歡的花草。
因為他們買得多,掌櫃還給他們送了一株開潔白巨花的樹,說叫做富貴花。
掌櫃的親自帶人送貨上門,幫忙栽種。
何敬彬忙生意上的事,院子怎麼栽種,他就沒有關注了,隨便娘子怎麼折騰。
“所以說,是田師爺有問題?我與他無冤無仇,緣何要害我?”
“仇怨,不限於個人,他是陽朝的人。”
“啊?陽朝的人?所以,我是被敵國盯上了?”
“嗯,你生意做得大,把家底都捐去支援抗戰軍隊,如同大晉的一條血管般的存在,敵人自然要掐了這血管。”
“原來是這樣,唉,我真笨啊,還真著了他們的道。不行,我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大師,我的生意還有救嗎?”
“你生來就帶有旺盛的福澤,祖上也會保佑你,所以你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成為為數不多的皇商之一。
但現在厄運纏身,生意自然是快速衰敗。得先把自己的氣運找回來。”
“我的氣運被人掉包了?要怎麼找回來?”
“你的氣運,被轉移到陽朝的商人身上了。而你身上的厄運,是他們專門尋了世間最倒黴的人轉移給你的。”
還能這樣操作?懂這種邪術的人,要害人真的太容易了。
羅璟都聽得起雞皮。
“我現在能作法驅除你身上的厄運,但是要找回自己的氣運,至少得讓我見田師爺一麵,從他麵上去看相關的人和事。”
“如果作法不麻煩的話,先給我驅除厄運吧,我實在是倒黴透了,隻要出門必遭禍事,如果就這麼去郡守府,肯定會在路上遇到各種不好的事。”
“行,但是這個是大法事,需要損耗我不少的修為,這卦金得千兩起步。”
“嗯嗯,應該的。何樂,家裡現在還能拿出多少銀子?”
“老爺,家裡現在已經沒有銀子了,隻有債務。”
“啊,這樣。把我書房的擺件拿一些去賣掉。”
“好,小人馬上去辦。”
李雨微沒有阻攔,這卦金如果他不給足,傷的是他自己的因果。
做法事需要的東西,她空間都有,昨日知道要來辦這件事,都準備了放在背囊中了。
因為施法之人可能遠在天邊,她便到院子中去作法,方便溝通遠方。
李雨微點燃了一把香,邁著奇怪的步伐,口中念著經文,圍繞何敬彬走了九圈之後,忽然手指作法,手中那把香的煙霧忽然凝聚起來衝向何敬彬。
隻見煙霧圍繞著何敬彬久久不散,熏得他眼淚直流。
忽然,一股黑氣從他頭頂上冒出,黑氣被白煙吞噬。
李雨微撤了香,揮動符紙,符紙燃燒後,整個院子變得雲朗風清。
何敬彬站起身來,顧不上拍掉身上的煙灰,激動地說“大師,我感覺一身輕鬆,那股壓抑感煙消雲散了。”
“嗯,你現在厄運已除,跟普通人一樣了。”
“太好了,我可以出門做生意了,也不用避著親友了。”
何敬彬很激動,在院子裡轉著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