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棠慌忙站起身“蘇夫人,是我娘說話欠考慮,我代母親向夫人賠罪,還望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李雨微的臉色,書院失火拖出骸骨的事,南院長能洗清冤屈,其中就有蘇夫人的功勞。
他敬重城主,也很敬重城主夫人。
今日若不是母親強行拖拽,他不可能會來給城主夫人添麻煩的。
李雨微笑笑“無妨,卦金不是強製的,你們覺得多少合適就給多少。”
“哼,我就是說嘛,你府上這個丫頭,還非說十兩起步。外麵擺攤的都是十文。夫人畢竟是夫人,我給二十文。”
許大娘說完,已經把二十文放在茶桌上,拉著兒子起身告辭。
許如棠被她拉著走,回頭歉意地說“蘇夫人,對不住,我回頭再來一趟。”
人走後,巧兒不解地問“夫人,給二十文,這不是折辱你嗎?你為何不堅持啊?”
李雨微莞爾一笑“巧兒,收費十兩是我自己定的,不是強製標準。而且,你夫人我不差錢,我們不要糾結錢銀的事。”
“夫人,奴婢知道不差錢,但是氣不過嘛。”
“彆氣彆氣,卦金了因果,欠卦金的人,會有因果的。所求之事隻會更不順利,你不如擔心她吧。”
巧兒恍若大悟,心頭的氣平息了,升起了一種等著看好戲的期待。
許大娘拉著兒子往家裡走,嘴裡還叨念不停。
“算個卦要十兩銀子,怎麼不去搶呢?還高高在上的,讓她寫幾個字都不肯!哼,走,我們到西街去尋人寫。不對,你可以自己寫呀,十文都能省下來。”
許如棠無語望天“娘,不要再亂說了,我們得罪不起的。還有,我不會偽造八字去騙人的。”
他把老娘送到家門口,轉頭去了書院。
許老太看兒子走遠了,轉身去了西街,不多時,就拿到了一張造舊的生辰八字。
“不得不說,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做,看,這紙張就像放了二十年似的。”
她滿意地捏著八字去街市買了點心,高高興興去找媒婆。
她停在一街邊一座房子前喊“花姐,花姐,在家嗎?”
好一會,木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穿花衣裳,濃妝豔抹的婦人探出頭來。
她發絲有些淩亂,臉色一片潮紅。
“是許大娘啊,你今日來我這裡?哦,你兒子和離了,找我再說一門?”
“對啊,對啊,花姐,進屋說吧。”
“好好好,快進來,保管給你尋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