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鳳冷靜下來後,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念念姑娘,他要如何對我相公下毒?該如何防範?”
念念聞言,驚訝地抬頭望向眼前的夫人。
“啊?你還要留著那府醫過年嗎?”
“呃,不,不是,我是想問如何確認他謀害我夫君的證據,好將他繩之以法。”
“這個辦法不好吧?萬一他嘴賤,說出他搶你夫君枕頭的事,不得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哎,我也想過直接放他走,但擔心他日後再來威脅我。所以才想送他入大牢。除此之外,還有彆的辦法嗎?”
念念捏著下巴,認真思忖了一會,搖搖頭:“沒有!”
許小鳳期待的目光頓時稀碎。
“但我家夫人一定有辦法。”念念補了一句。
許小鳳稀碎的希望又被拚湊了起來,“那,我去問問她?”
“要不我去幫你問,省得你尷尬。”
“那勞煩念念姑娘了。”
許小鳳褪下手腕中的翡翠玉手鐲,逃到了念念的手上。
念念正欲推辭,許小鳳拍著她的手道:“念念姑娘彆客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你替我做了事,自然該拿的。”
“行吧,如此便多謝小鳳夫人了,稍等我片刻哈。”
念念知道這鐲子若不收,許小鳳不會安心。
拿了,就等於是拿了封口費,不用擔心她往外傳揚她的事。
念念走到園中的,隻見她主子並不在桃樹下賞花,而是爬上了人家的枇杷樹。
三月的枇杷成熟了,個頭飽滿,色澤金黃,清甜中帶著一絲酸味,十分好吃。
念念走近幾步,低聲問,“夫人,此事如何處理都有隱患,可否賣小鳳夫人一個忘情符?”
李雨微吐出一顆枇杷核,拿手絹擦了擦手,取出了一個忘情符扔了下來。
念念拿回小客廳裡,對許小鳳說:“小鳳夫人,這枚忘情符紙,你想辦法交放到府醫身上,隻要他佩戴一刻鐘,就會忘記曾經愛過你。”
許小鳳雙手接過,如獲至寶,“那他也會忘記因為感情而對我做過的事嗎?”
“會的,沒有了感情,他在這府中就索然無味,自己會主動離開的。”
“對,你說得對,不過他出去之後,我得尋個機會報仇。”
“哦?夫人打算怎麼報仇?閹了他嗎?”念念好奇地問。
“哈哈,念念姑娘,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能再知道更多,這對你沒好處。”
“咳咳,夫人放心,痛打渣男我樂見其成,不會傳出去的。對了,府醫這事,就僅限我們知道,對於你相公,可不能透露一分一毫哦。”
“這是自然,男人的心,比針眼子還小。此事在我心裡能翻篇,在他那裡鐵定翻不過去。”
許小鳳有了對策,整個人都正常了,笑眯眯招待幾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膳。
回家的路上,念念把今日的事詳細複盤了一下,感慨道:“夫人,許小鳳可真想得開,若是彆的女子遇到這種事,自己都過不去被欺辱的坎吧?”
李雨微笑笑,“我看她這樣就十分正常,誰沒求生欲?何苦把無形的苦放大了硬吃?”
是呀,何必沒苦硬吃?念念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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