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這些人,曹都尉還沒有過來,念念看了一眼蜷縮在一旁的女子和孩童,心頭惱火,便一腳踹醒了卓管家。
卓管家摸著痛麻了的屁股,又摸了摸僵硬的脖子,忽然對上了念念的目光,忽地連忙爬起來。
同時也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扮作農夫的侍衛全被捆綁起來了,而暗衛一個都沒有出現,想必也遭殃了。
全軍覆沒了?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忽然跪下。
“彭姑娘,饒命呀,饒命呀......”沒搞清楚情況前,他隻求保命,多的話一個字都不會透露。
念念拖來一條木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睨了他一眼,開口道:“說說吧,這些人怎麼回事?”
卓管家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被羈押的人,眼神帶著警告。
轉過頭來,卻是一臉諂媚.
“彭姑娘,彭女俠,實不相瞞,這些人都是家裡欠債才被抵債賣到這裡來做工的。”
“做工?做什麼工需要鐵鏈銬著?”念念眼神冷冽,一點都不好忽悠。
“咳咳,不是的,平日裡不銬,今日不是要轉到另一個莊子去做工嘛,以前每次轉地方,都有幾個跑路的,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念念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盯著他,“你自己說實話,還是打一頓才能說實話?”
“哎呀呀,彭女俠饒命啊!老奴我隻是這莊園裡微不足道的一個奴才而已,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知甚少啊!求求您大發慈悲,高抬貴手,放老奴一條生路吧!”
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念念的耐心已經耗儘了,緩緩抽出了劍。
“啊!嗚嗚嗚……”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卓管家瘋狂地捂住自己左耳的位置,放聲大哭起來。
隻見他的左耳朵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道猙獰可怖的血口子。
半個巴掌大小的耳朵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他的腳邊,仿佛還殘留著生命的餘溫。
或許是因為那一劍實在太快太狠,以至於耳朵掉落到地上的時候,竟然沒有濺出一滴鮮血。
然而,當卓管家用手緊緊捂住傷口時,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正從指間不斷湧出,瞬間染紅了他的手掌。
此時的卓管家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他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他一邊拚命地向念念磕頭求饒,一邊語無倫次地哭喊著:“女俠饒命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您彆殺我!我上有九十歲老母親,下有不足月的小女兒呢……”
卓管家已經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聲音帶著無儘的驚恐與哀求。
念念認真擦拭自己的劍,冷哼道:“我說過讓你說實話,既然左耳進右耳出,那兩個耳朵就沒啥用了,我給你都削了吧。削完了再換個人問話。”
卓管家聞言,想想她剛才手起劍落的狠勁,頓時蔫吧了。
“我說,我說!我說了是不是就不會在傷我了?”
念念點頭,“嗯,隻要你如實交代,我不會再動你一條頭發絲,但是,再有一句廢話,哼!右手右腳都留下!”
“不敢!不敢!”卓管家連連點頭。
念念揮手點了一下他的脖子,傷口的血頓時止住了。
卓管家卻已經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哆哆嗦嗦地開口道:“女俠饒命啊!我……老奴這就把實情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