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縷破空聲的劍光悄然劃過虛空,迅捷無比地擊中了藥仙子,那模糊的身影頓時如重錘擊水般,竟毫無反抗之力地跌坐在冰冷的青石地麵。
藥仙子狼狽不堪地從虛空中重現,無力地跌坐在地,她嘗試著施展最後掙紮,卻發現穹頂之上的壓製力如同現實的枷鎖,使她的動作變得遲鈍如同蝸牛。
“敢以魂魄撞擊我的法劍?真是膽大包天。”鄭錢眉頭一挑,隨即揮手施法,一股紅色的光華在鄭錢手中凝聚成形,轉瞬間化為紅色繩索,緊緊地將藥仙子捆縛住,“暴力拒捕,罰金加倍!”
繩索如同活物一般緊緊纏繞著藥仙子,每次掙紮都讓捆綁愈加結實。藥仙子內心的懼意如野草般瘋長,眼神中流露出慌亂之色。她努力展開奮力反抗,試圖衝破繩索的束縛,然而這紅色的光帶卻如同定海神針,將她固定住,無法動彈。
同來的金丹期強者們自然是感到了些許無趣。
鄭錢身邊的金丹期強者們卻難得地露出一抹遊刃有餘的輕鬆姿態。
此時,跟著鄭錢來的幾個金丹期強者,俱是一身戰衣,麵帶英勇之態,然而就在此刻,他們在暗地裡輕聲閒聊起來,調侃聲不時傳開。
其中一人悠閒得甚至有些誇張,撓了撓頭,半是自嘲地抱怨道,“這窮鄉僻壤的,一次差遣下來,連個油水都沒撈著,來這裡一次都不夠路費的,真是虧大發了。”
另一個身材魁梧的金丹強者,邪笑一聲,笑容裡滿調侃之意。他微不可察地掃了一眼跌落在地的藥仙子,“嘿,也不算完全白來,鄭隊長的龜甲縛之術還是一如既往的專業,那手法,那風采,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到時候大家按照規矩排隊啊,可彆浪費糧食。”
隨即,幾位金丹期隊員將目光投向了藥仙子,後者在紅繩的束縛下艱難地掙紮。他們打量著被捆綁的藥仙子,對視一眼,露出男性特有的不言而喻的笑容。
鄭錢聞言,不以為意,無奈搖頭,然後轉向蘇泠,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蘇真傳,抓捕行動已經完成了,記得給個好評。”
接著,他話語間不無玩味地看著藥仙子,說道,“討論一下如何交罰款的事宜吧,道庭寬宏大量,可以讓你先凝聚肉體,再慢慢還債,頂多在教坊司辛苦幾年。”
隨後補充一句,“不用怕,咱們天宵道庭做事向來明理,不會強迫你賣身的。”他將一份靈力凝聚成的契約展示在藥仙子麵前,半是威逼半是引誘地說道,“看看契約,沒有任何陷阱,簽下它,你還能留條活路。我們都還有其他任務,趕著回去呢,大家都趕時間。”
此言一出,藥仙子顯然是在那幾句話之間動搖了,她的眼神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似乎是在權衡利弊,考慮是否簽署這份契約。
蘇泠目光流轉之間透露出複雜的情緒,猶豫了片刻,還是有些硬不下心來。
“道庭在不做人方麵真是從來都不令人失望。賣身?不給錢不就不算賣了?”
最終,她張了張口,說道,“鄭隊長,給我個麵子吧,就當我欠你個人情,讓她去懲戒營,我師父那還缺人手。”
鄭錢麵孔上忽地露出一絲意外,他略顯好奇地打量蘇泠,微微一笑,“真傳弟子的人情可不好欠,蘇真傳,你還真是心善。”
話音未落,鄭錢便更換了一份契約,遞給了藥仙子,“既然蘇真傳為你說情,藥仙子,你聽好了,我這就換一份契約。你便去懲戒營吧,勤勉些,很快就能還清罰款。”
藥仙子望著眼前這份契約,眼眸中掠過一抹恐懼與掙紮。當她的視線落在契約詳明寫著的九成傷亡率時,她幾乎滿是恐懼驚呼出聲,“我要去教坊司!不要去懲戒營!”
幾個隊友沒有理會藥仙子的掙紮,隻是麵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之情,卻仍然毫不猶豫地將其拖拽著向前走去。
鄭錢目光一掃四周,知道此次任務基本上已告一段落,便轉身欲行。然而,在他腳步即將邁出的一瞬間,忽然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他的目光銳利如劍,直逼一個藏匿角落的昏暗之處。
“鼠輩,區區元嬰期散修,在我麵前還敢藏頭露尾!”
一股劍意衝雲破霧,劍氣縱橫,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老者的慘叫聲,他身體暴露於眾人視野中,之後猶如重物倒地。
“帶回去嚴加審問,說不定是同黨。”
鄭錢的聲音冷漠,沒有半分波動。
蕭蕙兒匆忙開口,聲音略帶急切與無措,“前輩,那是我家族中派來……”
話還未說完便被氣勢所迫,不得不咬緊唇瓣,臉色蒼白。
鄭錢的目光猛地投射過去,透出一抹冷然,帶著壓迫之意,“那你也是同黨?”
蕭蕙兒徹底喪失了反駁的勇氣,愣在原地,不敢有更多言語。
最終,鄭錢轉身離去,隨著那耀眼至極的光芒再次出現,他的身形消失,隻留下回蕩在蕭府庭院中的話語,“各位記住,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亡與交稅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