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天道·······大乘和洞天到底差了些什麼?”
“天人之戰細節是什麼?可惜權限不夠啊·······”
但緊接著,她又自嘲地一笑,想到這至少有一點好處,似乎以後也不用怕碰到打不過的主角了?
“畢竟,反派的基本素養就是以高境界壓低境界、打不過就搖人。”
不過,也該處理一下這眼下的事務了。
蘇泠平靜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朝堂,最終定格在楚苟勝上,似乎是在權衡著他的命運。
眼看楚苟勝一臉絕望,蘇泠突然輕輕一笑,
“今日心情尚可,給你一條活路。”
蘇泠聲音清冷,接著道出了具體的處置方案,
“皇室和貴族執行十一抽殺,剩下的二分之一連同你們家族中那個殘廢退役的元嬰期,派去教化司。”
“贖罪遠征,開拓次位麵一百年,不允許補員,也不允許補給物資,一切依靠自己。若能活著回來,一筆勾銷。”
楚苟勝知道這是蘇泠給他的最後機會,他深知次位麵遠征的凶險,那是一場幾乎無人能從容歸來的苦役,但這畢竟比立即滅族要強。
他沒有猶豫,長跪在地上,額頭觸及寒冷的地麵,深深地謝了恩,
“在下謝過蘇真傳大恩。”
一旁的酈珍輕抿著唇,有幾分讚歎,也有幾分探詢,
“蘇真傳還真是心善。”
蘇泠聽罷,擺了擺手,輕笑了一聲,
“好啦,以後我會學著心硬一點的。”
陽武界,監察司駐地,
蘇泠的住處顯得格外清冷和整潔。在處理完日常事務後,她靜坐在簡約的居室中,藍色燭光輕輕搖曳,散發著陣陣靈氣的同時,也投射出蘇泠冷然的剪影。
“不過,接下來也該好好修煉了,修為才是重點,雜務實屬次要。”
蘇泠自言自語,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決然。
隨著手指在光屏上輕輕一點,界麵上流轉的信息仿佛在響應她的意誌,在道韻靈網中,依其權限申請了一批修煉所需的物資。
之後的日子裡,除了必需的巡視工作和修煉,蘇泠定期回玄瀾界參加真傳弟子們的交流和學習。可惜正趕上師父薑玨閉關修煉,每月隻有一日的交流時間。
至於洛道銘,自從有了寒璿這個侍女之後,他對蘇泠的態度雖然如常,但似乎變化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偶爾在白玉京相遇之時,蘇泠能看到寒璿在努力模仿自己的衣著打扮,她對此感到頗為無語,搖頭苦笑,私下裡埋怨,
“你這主角光環怎麼就隻剩下綠了?隻剩下白或者茶也行啊。”
“你都這樣了還準備綠自己是吧?當彆人白月光的替身,豈不是精神出軌啊!”
“雖說是按照原定的命運,你是被某個姓楊的,按在自己父母親人鑄成的京觀前,(懂得都懂),道心破碎,甚至連充滿·······汙穢的衣服和·····都當做祭品燒給你的親人·······”
“你們這群人都真會玩·······”
“這修仙界不對勁·······”
不過還好,至少是在洛道銘進階洞天之前,蘇泠和洛道銘兩人是絕無可能了。
若寒璿有了子嗣,她自然是洛道銘的正妻,讓蘇泠屈居妾室?這樣的安排不僅對蘇泠的侮辱,更是對她背後那一脈祖師的不敬。
大家都是洞天,憑什麼我的後輩弟子隻配給你的弟子當妾?這怕不是要當場打起來。
萬一寒璿沒有子嗣呢?大家可都等著看先天聖體道胎和霸體的後代資質有多逆天,你洛道銘不抓緊時間‘耕耘’還有空想彆人?
道主秦天正第一個不答應。
當然,洛道銘早就知道這一點,他可以拒絕寒璿。畢竟時空靜滯法陣中還封印多個荒古聖體,但是他依然選擇了如此行事。
時光匆匆,轉眼便是十年。陽武界的風起雲湧逐漸平息,再無昔日的波瀾壯闊,也未再遇見什麼所謂的主角。
在這平靜的歲月裡,蘇泠的金丹初期修為也穩步提升,如今看來,突破至金丹中期,似乎已是水到渠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