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女反派的我隻想砍了男主們!
天刹界,
萬物靜滯,時間停止,若是站在地麵向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彌漫整個天空,層層疊疊,緩緩流動的符文封印。
而從太空望去,這個星球,呈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啞黑色調,漆黑而深邃,仿佛充滿了森嚴與秩序的氣息。
而在這一刻,周圍的空間突然波動起來,那些古老而強大的符文封印竟開始以一種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緩慢速度逐漸消解、潰散開來。
仿佛被無形的手掌拂過,封印以一種難以察覺的速度開始消散,時間緩緩恢複了流轉。
此地氣候寒冷,廣袤的土地幾乎全被巍峨的冰川和蒼茫的苔原所覆蓋。
唯有在天刹界的心臟地帶,得益於緩緩流淌的地熱之河,成為凡人唯一能安居的樂土。
而恰在這地熱賜予暖意之處,聳立著一座氣勢恢宏的紅黑色要塞,好似由鮮血與玄鐵的力量塑造,整體造型仿佛一座龐大的鐵砧,冰冷、堅固、沉重。
塔樓頂部有著無數的炮台,城牆上鑲嵌著數不儘的符文,這些符文一旦被激活,足以毀滅來犯的任何敵人。
城牆上,排列整齊的哨兵肅立在其間。每位哨兵穿戴著黑色的動力裝甲,在寒風中閃爍著凜冽的光芒。
在要塞內部,走廊和廳堂,每一件裝飾,每一扇窗戶,都按照最嚴格的對稱進行布局。
此時此刻,隨著封印的解除,似乎整個要塞正從長時間的冰凍沉睡中蘇醒,
而在要塞的最高處,一麵黑色的鷹旗隨風飄揚,獵獵作響。
要塞中的廣場上,一股壓抑而緊張的氣氛漸漸彌漫開來。
劍修們雖然是剛剛從封印中醒來排列整齊,但依舊身姿挺拔地組成方陣,仿佛一片林立的黑色森林。
他們臉上的黑色麵具遮蓋住了他們的麵容,哪怕是眼睛的位置,也被紅色的水晶遮蓋。
麵具上的呼吸閥過濾著這個世界的塵埃與毒素,隻留下修士需要的純淨靈氣,而其中傳來的呼吸聲仿佛標誌著時間重新開始流轉。
肩膀與胸口的地方,依個人地位的不同,繪著銳利的鷹徽或者交錯的白黑劍刃十字圖案。
所著的戰衣大多為黑色或者灰色,風衣般的外衣隨風舒展,散發出淡淡的殺氣,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而腿上那黑色皮質長靴踏在冰涼的石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回響。
而在方陣的後方,天空中不斷有光柱自虛空中墜落,每一束光柱解體後,均顯露出一位天劍宗的劍修。
他們剛一著陸便快速掃描了四周的環境,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和驚愕。
有人開始小聲討論,一名身材俊逸的年輕劍修不滿地抱怨著,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宗主突然下令啟動戰爭協議?”
“還有這上古時期的太上長老,又是怎麼回事?”
旁邊,一個沉穩的中年劍修淡淡地回答,
“先看看,不要著急,這裡是剛被天宵道庭解除封印的天劍宗洞天位麵。”
“上古時期,天劍宗強盛時,出過不少洞天強者,不過當時還稱為地仙而已。”
年輕劍修不甘心地反駁,
“可這明明不是我們應有的生活,和平修煉多好啊,上古時期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當年大戰,我們不是慘敗了麼?所有洞天強者不是被殺就是被封印。”
“還有,這些戰劍、殺劍、滅劍、絕劍這幾脈不都早就失傳了麼?怎麼這裡這麼多?”
一名看起來經驗豐富的老劍修提醒道,
“打住,當務之急不是抱怨。我們要先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接下來如何,了解清楚之後再做計劃。”
其他劍修或小聲議論,或交換目光,在這時刻,思緒紛亂,隻是看著前方,等待著上層的命令和解釋。
此時,在廣場上的高台之上,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
議論聲在繼續,但當那人影靜靜地望向人群,場麵逐漸安靜下來。
那人影開始講話,聲音在高台上傳開,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落在每一位劍修的耳中。
他先是指了指後方剛從光柱中走出的劍修們,語氣裡滿是壓抑的憤怒,
“你們去過天劍宗的市場嗎?你們知道現在一個劍修必備的本命靈劍要賣多少貢獻點嗎?”
周圍的議論聲驟然戛然而止,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
片刻後,他重重地吐出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