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一時刻,另一名藍鷹騎士從側翼衝出,戰馬像一道閃電般劃過戰場,手中的爆矢槍槍口火光一閃,目標便是另一名突騎兵。
“嘭!”
巨大的爆炸聲在戰場上回蕩,頃刻間,那名突騎兵被炸成幾段,殘肢斷臂四散飛舞。
然而,僅僅一刻的停頓,死亡突騎兵再次組織起來,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戰意。
領隊的軍官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軍刀,
“死戰到底!”
大地震顫,戰馬的馬蹄聲似雷鳴般震耳欲聾。
突騎兵們悍然領命,彈指間,再度向藍鷹騎士們發起了衝鋒。
空氣中充斥著喧囂與殺戮,長槍與長戟,不斷相交,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聲。
一名藍鷹騎士,用力揮舞著長戟,迎來了兩名衝鋒的突騎兵。
“吼——!”
他怒吼一聲,長戟如閃電般砍下,生生將其中一名突騎兵攔腰斬斷,鮮血四濺。
而另一名突騎兵則在將騎槍直刺對方的喉嚨,槍尖穿透金屬護甲,紅色的血流順著槍杆滴落。
雙方不斷有戰士重重倒下,卻沒有一人後退半步,每一個戰士都帶著痛苦與憤怒,進行著最後的殺戮。
一名突騎兵,用儘全身的力氣,在被砍斷了一隻手臂之後,依舊不退縮。
他咬牙切齒地揮舞著短劍,趁著藍鷹騎士不備,將短劍刺入對方的鎧甲縫隙之處。
藍鷹騎士亡命一擊,用長戟將突騎兵釘在地上。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味,狂風中夾雜著無儘的哀嚎與怒吼。
戰場上,混戰中的突騎兵與藍鷹騎士,沒有停歇片刻,戰鬥的咆哮聲充斥天地,每一個人都在戰鬥至最後一刻。
煙霧和火光之中,無人退避,無人屈服,直至戰死。
·······
蘇泠看著光屏中的慘烈畫麵,臉色雖然因為有些適應而好了一些,但依舊蒼白。
她忍不住皺起眉頭,臉上滿是疑惑。
隨即,她目光微微一閃,稍顯猶豫地問道,
“胡團長,既然天劍宗擁有如此先進的武器裝備,為什麼這次戰鬥,全靠步兵和火炮配合少量修士,硬衝對麵土著的防線?”
“100個步兵師,這一天下來,平均傷亡率都快到20了·······”
“這戰術······是不是太落後了。即使第一道防線突破了,第二道防線那邊都是永固性工事,隻會損兵折將吧?”
胡正陽靜靜地聽著她的提問,臉上帶著一點笑容,目光透著幾分複雜。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蘇真傳,你是出身棱穀界的吧?”
蘇泠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嗯,是的。”
胡正陽微微點頭,目光深邃地看向遠處的光屏,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解釋,最終沉聲道,
“那麼你應該也知道,天劍宗之前的殖民地棱穀界被中子滅殺之後損失慘重。簡而言之,就是沒錢。”
“有多少軍費,就打什麼樣的仗。”
“戰爭是手段,不是目的!尤其是開拓殖民地,更要考慮投入與產出!”
“你們這些真傳弟子,要學會適應,以後到靈網邊緣,無法通過網道得到物資······”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道,
“我說的不是你發現的王日界,那種隱藏在勢力交錯之間的地方。”
“而是真正無法得到有效支援,隻能利用當地武備進行作戰的邊緣之地。”
蘇泠眉毛皺得更緊,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詫,略帶不解地反問道,
“那用無人機之類的廉價攻擊方式不就好了嗎?”
胡正陽聽後,微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在座的其他人,語氣中帶著一種考校的意味,
“你們誰知道的,可以給蘇真傳解釋一下。”
會議室內落字無聲,片刻後,孫鼎輕輕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之前提到過,南線這裡隻是佯攻,所以儘管戰場上雙方都廝殺慘烈,但是都不會投入太多技術兵器。”
“除此之外,與修仙者不同,死亡軍團的凡人們,在經曆長時間的時間靜滯封印之後。雖然身體無恙,但是神魂不可避免的有所損傷。”
“而治療這種損傷的最廉價,也是最可靠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神魂帶著記憶轉生到新的身體中。”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洛道銘接過話,
“在發現對麵的土著,有疑似吞噬靈魂增加修為的方法後,天劍宗已經設置了陣法,收集戰場上陣亡的士兵靈魂,然後定期運輸到棱穀界的克隆艙中。”
蘇泠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還是問道,
“那天劍宗的主攻方向在哪?既然不是南線戰場,難不成是北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