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聽說明天又有好戲看了?”
耳邊響起一陣戲謔。
迎麵走來一夥人,為首的是個黑漢子,長得粗獷,滿臉麻子。
他身後跟著七八個生麵孔小弟,這人我很陌生,還是頭一次見。
但他見到我卻滿臉堆笑,縱然如此,我還是覺得格外惡心,隻因他笑起來臉上特彆扭曲難看,仿佛這不搭邊的五官是被強行掰到一起組合而成的。
“麻子?你來做什麼?”
張潮認識他,他也是稱霸一方的小老大,綽號麻子,曾經與咱們監室也是發生過不少摩擦。
“張潮,瞧你這話說得,我來關心關心你們不行嗎,聽說曹辮子約你們上天台了?”
“跟你有關係嗎?”
張潮繞過我,將我保護在生活家,迎麵對上了麻子。
麻子笑裡藏刀“當然有關係,有人上天台,咱們不得下賭注開盤麼,很久沒賭了,手都癢癢了。”
“趁早滾蛋,彆他媽讓我攆你。”
張潮厭惡的看著他。
“你他媽怎麼說話的?”
“草你媽的,給你臉你得要!”
“草你媽的,麻哥,乾他,太他媽囂張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麻子身後的兄弟開始叫嚷起來。
我身後的幾個兄弟見狀,也紛紛出言叫罵。
兩夥人言辭激烈,很快就將整個操場點燃。
在那一頭曬太陽的毒蛇疤子看見了我們的情況,他們聞訊趕來,想著畢竟是一個監室的,雖然內部有矛盾,但對外時還是該團結就得團結。
於是,他們毫不猶豫跑過來站隊,問什麼情況。
“麻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媽乾啥來了?”
毒蛇瞥了一眼麻子,絲毫沒有給他好臉色。
麻子眼看我們人數占了優勢,他不敢再繼續囂張下去了。
“我今個來可沒有惡意,倒是你們,一個個都對我叫嚷,怎麼?現在混大了,連昔日的老朋友都不想認了嗎?”
麻子陰陽怪氣的攤手道。
我側身來到張潮跟前,對著麻子恭敬道“您叫麻子哥吧?”
麻子點頭“不敢當。”
“麻子哥,您今個來到底什麼意思?”
我雙目有神,直勾勾的瞪著他問。
我的語氣很輕,但語氣裡包含著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量。
麻子繼續裝蒜,還是一如既往的攤手道“我沒意思啊,就來看看老朋友,不行嗎?”
我緊繃著的臉驀然笑起來“當然可以,現在看完了,可以滾了嗎?”
“你小子怎麼說話的?!”
麻子臉色一僵,他顯然沒想到我一個後生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
他的那些兄弟也是紛紛聽不下去了,指著我叫嚷。
我的兄弟們不甘示弱,兩幫人再次破口大罵起來。
我抬手,兩夥人才停止了叫罵。
我鄭重其事地注視麻子“麻子哥,我不管你今天是來嘲笑我還是挖苦我,這些我都不管,但你記住,你再敢來我麵前晃悠,我他媽下一個辦得就是你!”
我的眼神毒辣,這一刻,我像一頭狼,嗜血的狼。
麻子似乎被我的狠辣震驚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舔了舔嘴唇。
“行,你他媽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