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瞧不起這把刀子。
想當初,我剛出來混,不也是靠著一把跳刀把楊偉製服,得以在職高立足。
我隻是單純覺得,既然我一心想要一場公平公正的較量,那麼就不應該有這種偷襲的想法。
否則就跟我一直揚言要公平公正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張潮聽完我的解釋,他無奈一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道理似乎不用我教你吧?”
“再者說來,他曹辮子為人奸詐狡黠,你倒是堂堂正正,可萬一他暗地裡給你使點絆子,那你怎麼講?”
張潮的話很有道理。
我能保證自己堂堂正正,確實保證不了彆人也跟我一樣堂堂正正。
我想通這個道理,就沒有猶豫,果斷接下刀子。
我將刀子藏在袖口裡麵,防範於未然。
我倆繼續躺下,曬著太陽,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不知是我眼花還是幻覺,我遠遠地竟然看到曹辮子跟著兩個小警員從足球場走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張潮率先警惕起來“不好了,曹辮子這小子不會是想收買魏老七吧?”
“難道他真想對你下死手?”
張潮連忙起身,“這樣吧,小陽,要不我去看看?”
我倒是不著急,魏老七侄兒這個位置早就被我買斷了,他曹辮子再能拍馬屁,我不信魏老七會為了他將我踢出局,他哪怕不給我麵子,至少也會給白花花的鈔票麵子吧?
“曹辮子經濟實力怎麼樣?”
我問張潮。
張潮有些疑惑,怎麼事到臨頭會這麼問。
他沉思一會,“不怎麼樣。”
聽到張潮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與其說他花錢買通魏老七整我,倒不如說是魏老七已經準備開始替我求情了。
畢竟,我給他那一萬塊,現在還整整齊齊擺在他的辦公室抽屜裡呢。
我再度躺下,翹起二郎腿,擺著一個很舒服的姿勢。
張潮滿頭霧水“小陽,你不急?”
“哈哈,急什麼,他曹辮子鬥不過我。”
“行吧……”
張潮見我雲淡風輕,便沒再追問,不過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
……
時間一晃而至。
很快就來到了晚上。
我吃過晚飯,趴在窗前,看著屋外天空上的點點星光,我知道立足機會來了。
明明我的實力沒有曹辮子強,可為什麼我執著的要跟曹辮子上天台呢?
兩個原因
第一,跟曹辮子上天台,輸贏我都血賺,輸了,他們隻會說我有骨氣,有膽識,敢跟曹辮子上天台,絕對是一等一的人傑,贏了就更不用說了,我的地位隨著他的敗落水漲船高。
第二,我剛剛成為咱們監室老大,我如果不上天台,那麼毒蛇疤子絕對不會服我,不會認可我,但隻要我上了天台,哪怕被打成殘疾,我相信他們都會對我豎起大拇指。
這就是我堅持要跟曹辮子上天台的原因。
百利而無一害。
當然,我隻需要注意的是彆被曹辮子打死就行。
彆重走喪彪老路。
“緊張嗎?”
張潮走過來,忽然將手搭在我肩上。
我搖搖頭,“緊張什麼,我王陽出來混了也有小一年了,可能大場麵沒見過,但小場麵絕對是見過不少,不至於緊張。”
“哈哈!”
張潮豪放道“兄弟,活著回來,下午老子特意去找百事通買了瓶二鍋頭,等你回來咱們一起喝,可不許浪費我的二鍋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