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主動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點頭,予以回應。
“這都是你乾的?”
我不可置信的問他。
小龍點頭。
我再次驚詫,“你小子現在下手是越來越黑了,不過你不是在台球廳看場子嗎,怎麼跟著浩哥跑來乾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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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嗬嗬一笑“陽哥,我整天跟著瘋子哥他們看場子真的是閒的屁眼都長毛了,這不瘋子哥說你遇到事兒了,我就讓他們帶著我來了。”
“虎子呢?沒來嗎?”
虎子疤子還有小龍,他們仨的關係可鐵,一般去哪都是一起,所以我好奇虎子這逼乾什麼去了。
一旁默默無言的疤子忽然開口“陽哥,不瞞你說,我們哥倆都有好多天沒見到虎哥了,他不是跟你們在金牛山莊那個店嗎?”
我擺手道“算了算了,虎子那個楞逼估計又是跑哪去嫖娼了,不管他。”
“這樣哈!”
我指著地上還在滲血的鬼子“你們等會把鬼子帶到醫院去,扔門口就行,儘量保住他的狗命,然後再把地上的血跡清理一下,這附近沒監控,但晚上散步的人挺多,你們抓緊搞。”
“行!”
小龍疤子齊齊應和,各自開始忙碌起來。
“浩哥!”
我扭頭喊道。
張浩快步跑過來,“陽子。”
“你等會讓瘋子還有老三帶人清理一下現場,順便把那幾個雜皮找個醫院丟門口,彆死在我家院門前了,免得晦氣。”
“沒問題!”
“對了,岩子虎子他們在店裡嗎?”
“嗯嗯,今晚生意老火爆了,我要不也不會喊瘋子過來處理。”
“那行,我們儘量早點回去幫忙。”
“好!”
話罷,張浩帶人清理完現場離去,我則回到了院內。
咯吱!
推開小屋的門,斑駁的木門發出一道道酸牙聲。
“小陽,怎麼樣,那幫人走了嗎?”
我媽見我回來,立即衝過來抓著我的胳膊問我。
“走了。”
我淡笑。
“孩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欠人家錢了?”
我媽忽然語氣低沉。
“你要是真欠人家錢了,你就跟媽說,我這幾年存了點錢,原本是留給你娶媳婦的,不過現在我看是用不上了,你要是真沒錢,就拿去還賬,咱們雖然窮,可一定要有骨氣。”
“哎呀,媽,我沒欠他們錢,他們是在國外的華僑,跟我一個地方的,他們以前找我借過錢,後來見我好欺負,就天天找我借錢,一直到現在,直接明搶了。”
我耐心的為老媽解釋完,我扶著她坐在椅子上,老媽看著我,眼神銳利,她似乎在看我是不是在撒謊。
我目光犀利,完全讓她找不到破綻。
“唉,那你以後要小心點這幫人,現在這個社會動蕩,聽說咱們縣城還有黑社會,小心點,千萬小心點!”
老媽語重心長的叮囑。
我點頭附和“放心放心。”
“那你們聊著,我去洗碗。”
老媽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我主動幫她收拾起來,三女見狀,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坐在椅子上,積極地起身幫忙一起收拾。
很快,將吃過的碗筷收拾完。
老媽拉著我說道“今晚在家住吧。”
“不了媽,家裡就兩張床,我們這麼多人也睡不下呀。”
我瞥了一眼角落那兩張狹小的床鋪。
老媽同樣看著那兩張床犯了難,“那咋辦?你們今晚住哪?”
“放心,老媽,住的地方不用擔心,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今晚回來看你,也隻是順道過來看看,其實我們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忙完。”
“這都小半年了,還沒放假嗎?”
老媽追問。
我有些揪心的苦笑“沒呢,外國人不放假,他們天生就愛學習,我這次回來時為了辦一些證明,明天就得回去了,你好好在家待著吧。”
“這個給你。”
我從兜裡掏出一遝錢遞給老媽。
老媽愣了一下,反問道“小陽啊,你哪來的這些錢?”
“賺的,在外國擺攤賺的,那邊的人很傻,錢很好賺的。”
“真的?”
老媽半信半疑,似乎不太相信。
我強行將這一遝錢塞進她口袋裡,態度強硬的囑咐“騙你乾嘛,老媽,這錢給你,你就得花,喜歡吃什麼就多買點回來吃,我在外國掙了點錢,你不用替我節約的。”
“傻孩子,富有莫忘貧窮時啊!”
老媽耐人尋味的性格,完全就是老一輩人的縮影。
其實我蠻不喜歡他們老一輩人的這些作風。
沒錢的時候,想賺錢。
可賺錢了,又舍不得花?
那這錢賺來是做什麼的?
在我看來,錢不花,就是紙!
“好啦好啦,老媽,彆教育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擺著手,臉上卻洋溢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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