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裡,趙老頭屍身仍在那輕顫,仿佛隨時都要支起身體一樣,似乎剛才借身的厲鬼還殘留在裡麵。
而趙老頭久不入陰間,已經漸漸變成厲鬼,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徘徊在屍體旁邊,想要把自己身體那位厲鬼逼出來。
看到趙老頭想奪回自己的身體,海老搖了搖頭,他也和趙老頭有舊,看到老朋友死不安寧,心中很是難過:老朋友一場,看到你這樣,我不好受多了。
爺爺!趙茜作了法,用牛眼淚擦過了眼,看到了自己的爺爺在那飄搖,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她剛想跑過去,就給我攔住了。
唉,趙州呀趙州,看你整的事情,你爹成了這樣,你覺得好過了?林飛瑜歎了口氣。
趙州咬了咬,撇過了頭:在家裡,我最不受我爸看好!從到大沒少挨他罵,他什麼都想留給大的,我恨他!
可虎毒不食子,他也沒想過要害你呀,冤孽呀,你卻讓他不入陰間,成孤魂野鬼?海老了句,手裡就拿了張紙人出來,念念有詞,隨手在紙人裡寫上趙老頭的名字,就喊道:老兄弟,你身體在這。
趙老頭回過頭,恍惚的走過來,看了看紙人,就消失在海老跟前。
叔,您得顧下當年和咱爹的情分,幫幫我們呀。趙熙和趙媛都哭得稀裡嘩啦,求著海老叔幫幫忙,不能讓自己父親下不了地府。
趙州咀嚼海老的話,沉默不語,隨後想起了往昔的事情,老淚縱橫。
知道的,你們不,叔還不懂麼。海老叔唉聲歎氣,左右一看,就看到趙茜剛才擺的案台。
林,屋裡那隻是你的了,趙茜,我借用你的案台下,老叔要請鬼差。海老對林飛瑜和趙茜了句,就把那亂顫的紙人放到了跟前,重新擺了下神台,然後燒香,畫符,念念有詞。
林飛瑜頭,就朝著大廳走去:海哥你不,我也
還沒等他拿出家什,惜君卻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的扯出了屍身裡的那隻厲鬼,並且看了我一眼,等我頭後,她就不客氣的吞噬了起來,對她而言,這是能提升自己能量的美食,她是不會讓給彆人的。
夏兄弟,你就不能讓你林叔先比劃下麼?林飛瑜怔怔的看著我,苦笑不已。
林老,等會還有大的等著您去鬥法,這種東西,哪能讓您這主力現在就出手?我笑著道。
嗯,你子的倒也是,識趣!林飛瑜頭笑起來。
正調侃間,海老叔嘖了一口,隨後臉色煞白的搖搖頭:不行,我問了陰司和負責這裡的土地,土地跟我,之前派來帶趙哥那位陰差遲遲沒回陰間,陰司就怪罪下來了,他那裡也不好辦,不肯派鬼差再上來,還要拿相關人等法辦。
家屬一聽,頓時嚎哭起來,連趙茜都嗖嗖的掉淚,在我身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林飛瑜對這種陰陽家溝通陰司的事情不拿手,就問了起來:海哥,你也看到了,家屬都這樣了,明天就要出殯了,你怎麼辦吧?大家都等著你出手了。
沒辦法,現在下麵正火著,不過陰司那邊鬼差應該活著,除非我們能替他們找到那位鬼差了。海老搖頭,左右看去,似乎在找那位鬼差。
我聽他這麼一,也跟著找了起來,目光這一掃,就掃到了趙州身上:喂,吳正華拘了你爹的魂,那身邊還有位鬼差呢?
趙州正在那掉眼淚,聽我問起就道:鬼差我們沒敢動,就任他遊蕩了,吳師父,鬼差陰氣低,剛才還躲在牆角那。
著,就指了指大廳偏遠處的牆角。
結果,我看了過去,惜君正在那啃食著什麼東西,我一看,傻眼了,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鬼差給惜君吃得隻剩下半條腿了!
惜君呀!你這是要害我呀!我額上青筋都冒了出來,瞪著惜君。
惜君無辜的看著我,把鬼差的半拉腿給收了起來。她反正以為是鬼都能吃,才不管你陰魂還是鬼差呢,那鬼差陰氣涼絲絲的,聞著就香,好吃著呢。
海老和林老都能看到惜君,這鬼差給她吃了一幕赫然就看在眼裡了,雖然鬼差陰氣少得可憐,但他們這一輩,總能看到一絲一毫的,所以冷汗啪嗒啪嗒的就從額頭那淌了下來。
這這可不好玩兒。海老看著惜君,又看了看我,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林飛瑜都跺了跺腳,沒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