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顧時這裡處於一種極其尷尬地無從下手的狀態,但事實上,他還算比較好適應的一方。
對於其他國家的解密者來說,這可就遭了殃。
克裡斯剛睜開眼,就被姑姑拽到了靈堂裡。
麵對著父親嚴厲的麵孔,他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是誰?我在哪?
其實克裡斯能夠理解自己現在應該是代入到某個人物當中了,但是他還是對麵前著一張張亞洲麵孔操著一口相當流利,甚至還帶有些許普羅維登斯口音的英語表示有點難以接受。
他已經接收到了詭異的情報,這一次的規則文本量有些大了,而且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必須要在怪談裡待七天的時間。
怪談的時間越長,代表著規則就會出現得越來越多……
更何況,還是這種禮儀式的規則,稍不留神就可能犯下錯誤……
克裡斯已經可以預知到,這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看來怪談可能的涉及範圍是完全隨機的……如果我對相關領域有所了解的話,至少現在不會這麼被動。”
克裡斯看著麵前與他印象中的葬禮完全不同的舉辦風格,深深歎了口氣。
“下次一定要抽空多去看看書,如果能活著出去的話……”
這種情況不隻發生在克裡斯身上,事實上這對整個西方文化圈都是一種毀滅性的衝擊。
阿美利卡,白房子。
普朗特大統領一臉陰鬱地看著屏幕上那濃濃的賽裡斯風格場景,一瓶一瓶地喝著可樂。
“大統領先生……”
下屬湊近普朗特,悄悄地對他說道。
“賽裡斯那邊發起了一項民俗共享行動,說是要派專業人士把怪談裡涉及到的賽裡斯民俗共享給全世界所有的國家。他們還打來了一通電話,您看……?”
“哼,我們像是需要被施舍的國家嗎?”
普朗特又喝完了一瓶可樂,他將塑料瓶捏扁,狠狠丟到一旁,憤然地說著。
“這怪談怎麼搞的,明擺著就是故意偏心賽裡斯,要不是沒有地方舉報,我一定投訴它!”
下屬見普朗特大統領正在生氣中,大概率是不想接受賽裡斯的方案,於是就準備退出去拒絕他們。
“等會。”
普朗特大統領叫住了下屬。
他再次擰開一瓶可樂,灌了一大口後,眼睛看著屏幕,語氣自然地說道。
“告訴他們,我們隻要最好的。”
“啊?好,好的……”
…………
不過,這對西方文化圈的解密者是一場災難,但對東方文化圈的解密者們來說,著實有一股源自古代的熟悉感。
尤其是對於曰本,暹羅這種盛產恐怖傳說的國家而言,葬禮上的恐怖故事自然也是老生常談。
因此這些國家的解密者各自對於葬禮上的規矩了解就算大同小異,也知道一個最核心的規則。
那就是以長為尊,不聞不問!
一切跟隨長輩對於習俗的認知來進行,不該你知道的東西不要去管,也不要去問。
相比起千子湖怪談裡那種規則,這種類型的規則更有一股讓他們下意識去遵守的威懾力。
可能這就是文化的熏陶吧……
曰本這一次的解密者是一個叫做安室奈詩織的女高中生。和彆的曰本高中生一樣,詩織在下學後擁有足夠充分的課餘時間。
那麼這些課餘時間,自然就給了曰本的高中生們參加不同社團的契機。
和大部分同校的女學生們不同,詩織沒有去加入那些過於注重社交的社團,也沒有去加入諸如舞蹈部這種能夠增加女子力的社團,而是加入了不管在哪個學校都門可羅雀的推理部。
作為平成末代出生的令和高中生,陪伴詩織長大的是某一部相當家喻戶曉的偵探動漫。
而這催生了詩織對於偵探這個職業的興趣。雖然現實與漫畫不同,現實裡的偵探可沒有那麼精彩刺激的冒險體現,甚至還有違法被抓的風險。但是這並不妨礙詩織習得一些相關的職業技能。
譬如套話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