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結完賬後,並沒有拆開卡片包的包裝,而是就那麼把它放在了自己上衣的口袋裡。
“你不準備打開來看看嗎?”
“不了,我覺得還是這樣更有攜帶意義。”
其實,隻是顧時對自己的運氣不抱太大希望罷了。要是本人拆自己的周邊拆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即使不會太在意,心裡也會感到不怎麼平衡。
吃好了早飯,建立了初步的錨,出門散心一次性做好了所有工作的顧時倍感愉悅,頓時連外麵的空氣也變得清新了起來。
不過現在也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否則他在外邊晃悠來晃悠去會讓分析小組的人時刻關注不談,跟在他身後那些安保人員也得跟得累死。
於是他騎上自行車,沿著來時的路線往釣台騎回去。
來的時候他騎了很久,是因為他為了尋找早餐店而一直在各種街區打圈子。
現在不需要尋找什麼,隻要一路奔著目標去就自然不會花太多時間。
得益於被強化過的記憶,顧時還牢牢記著他是怎麼來的。
在腦海中構建簡單的分布地圖後,他很快就知道了從他現在的所在地到釣台的最短路徑,並且立刻行動起來,跟著腦子的指示一路狂飆。
十分鐘後,顧時已然看到了釣台那高聳的圍牆。
繞到東南門後,在門口站崗的幾位武警同誌看到晃晃悠悠騎回來的顧時,即使外表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但顧時還是可以察覺到他們鬆了口氣。
“同誌們辛苦了。”
顧時騎到門口,微笑著對他們打了個招呼。
站崗的武警同誌很利落地向顧時回了一個軍禮,並為他開了門。
進入釣台後,顧時先跑去還了趟自行車,隨後才慢悠悠地回到自己住處所在的十二號樓。
剛走進大門,顧時就看見在大廳裡那幅漂亮的《江山多嬌》國畫大作下麵,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錢老?”
放任顧時出門散心後,錢老就一直在十二號樓大廳等待顧時回來。他並沒有囑咐顧時回來的時間,希望可以把選擇自由權交給他,讓他自己決定回來的時間。
隻是這樣一來,如果錢老不走運的話,他恐怕會在這裡等到晚上。
但是還好,顧時沒花多久就實現了自己出門的目的,在九點半之前便回到了釣台。
見到顧時回來,錢老也是很高興地迎了上去,動作帶著一種小心謹慎的感覺。
可當看到顧時那一臉輕鬆的微笑後,他就放心了下來,出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顧時的肩膀。
“怎麼樣,顧時同誌?京城的早餐還滿意嗎?”
“嗯,鹵煮美味,不錯。”
“哦,你去吃了鹵煮啊。我以為你會到二環裡麵去吃那些有名的小吃呢。”
“那太遠了,去不了一點。而且說實話我也隻喜歡吃那麼幾樣東西,彆的都太地道了,我受不了。”
“還得是現在的年輕人,你沒被騙著喝豆汁真是太幸福了……”
不知道為什麼就著京城食物話題聊起來的兩人對視著哈哈大笑了一下,錢老由此確定顧時應該是解開了從怪談回來以來心中的積鬱,而顧時也確定了有些小吃真的是連本地人都不吃的類型。
雖然不清楚顧時在為什麼而糾結,但他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否則要是解密者出了更嚴重的心理問題,壓力就得全部上到他們分析小組頭上了。
“誒錢老,您在這裡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聊得差不多了,顧時猜到錢老等在這裡估計是有什麼目的,便主動出聲詢問道。
“嗯,是有點事情。”
錢老點了點頭。
“我先問一下,顧時你接下來幾天應該沒有什麼額外的安排吧?”
“呃……應該沒有。”
“你沒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沒打算去做什麼吧?”
“嗯……貌似可能或許大概,沒有。”
“那就好。”
阿蒙感興趣地說道。
“你使用那麼多不確定性詞就為了最後的一個簡單的定性詞?有趣,我以後也要試試看在給出最終答案前,先說一串用來乾擾的詞彙。”
顧時無視了阿蒙這莫名其妙的興趣點,他看到錢老欣然的樣子,問道。
“錢老,您這麼確定我接下來沒什麼事,是對我有什麼安排嗎?”
“嗯,確實有一些安排……”
錢老承認著,回答道。
“經過聯抗大會,以及幾個大國包括我國在內的首腦會談後,大家都認為這次怪談的高幸存率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國際上想要召集所有的解密者一起交流交流,算是鞏固一下聯抗的團結關係。”
“啥?解密者?召集到一塊?”
顧時不知所謂地撓了撓頭,這又不是什麼複仇者聯盟,有什麼好把那麼多解密者都召集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