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之蟲送入對方體內後,顧時清楚地感受到了時之蟲正在進行初步的寄生。
隻不過他現在隻能感受到時之蟲的寄生狀態,卻無法感獲更多的信息。
想要得到完整的信息,就必須得等到時之蟲回歸本體才行。
可時之蟲該什麼時候回歸,怎樣回歸,這就難以斷定了。
現在,時之蟲應該已經按照它自己的意識開始進行活動了,顧時決定相信這來自自己靈性一部分的小蟲,它應該會懂得適宜的回歸時機。
寄生已經開始,那麼在這邊進行的同時,他也不能落後。
就如同他的猜想那樣,擁有著同樣的,將解密者視作祭品的想法的人,在這場解密者大會的所有到來人員中,是否還有隱藏的存在。
如果有,那他們究竟有多少人?
顧時走出了工作人員群,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可以散開了,而他則騎上了自己停在教堂外的自行車。
工作人員們自然也有著各自的事,剛才被鐘聲吸引來的那些人很快就離開了,那個被他寄生的人,也在這群人當中。
現場隻留下了幾個繼續看管教堂,以防之後還有解密者來參觀的工作人員。他們走過來詢問了一下他準備去哪裡,在得到“隨便走走”的回答後,就隻好站在原地目送他遠去。
顧時蹬開自行車,沿著之前上來的坡道穩穩地滑行到了外麵的公路上,朝著日內瓦湖的方向騎了過去。
“解密者大會的工作人員應該都是經過聯國選拔安排的人,要混進其中絕非易事……可現在的事實是,已經有人混進來了。”
但這也怪不了聯國方麵,他們能做到的也就隻有對工作人員進行背景和身份的調查,無法探知到他們的真實內心。
就以那人的表麵偽裝能力,要不是顧時用靈視和竊取兩重確認了他的嫌疑,不然他也不會覺得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工作人員會有這樣的禍心。
工作人員裡絕對會有來自各國情報機構的人,但他們進入的方法多半是通過聯國,這算是一種國際的默契。
與這種官方奉旨潛入的方式不同,那人才是真正的滲透。
“這事,你怎麼看?”
顧時扶著車把打了個鈴,清脆的車鈴聲讓前麵一個不知道在乾什麼的,散步散到非機動車道上的解密者連忙跑到了一邊。
“你是想從我這裡獲得解決方法嗎?”
阿蒙的聲音幽幽響起,淡然中夾雜著那永不減弱的笑意。
“如果你需要,那麼我自然會為你解決方法,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顧時微微地皺起眉頭,他感受到了阿蒙話語中的不懷好意,但這並不是在針對他。
於是,他便問道
“你的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什麼意思,你的解決方法是什麼樣的?”
“很簡單。”
阿蒙說道。
“隻要把所有人都寄生了,不就能知道這背後的陰謀了麼?”
“果然不出我所料……”
顧時難忍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要我去寄生這麼多人?先不論這其中的道德問題,單說寄生這麼多人所需要的時之蟲數量,我就無法製作出來。我才多少靈性和非凡特性,這不得把我榨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