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爆炸?!”
時之蟲反饋給顧時的消息屬實把他嚇了一跳,他有想過那群內鬼可能會做些什麼,但他的猜想僅僅局限在諸如下毒,綁架,暗殺之類的小詭計,沒想到對方遠比他料想的還要大膽,簡直是喪心病狂。
爆炸,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炸藥?
而且,他們又該如何在聯國如此嚴密的管控下把炸藥運送進來再安裝起來?
這可比直升機掃射東京塔,魚鷹轟擊摩天輪還要逆天。
“明天晚上的煙花晚會,你確定是這個時間嗎?”
“顧時”點頭道。
“確認,我已經參與過兩次他們的接頭了,這個時間是他們一早就確定下來的。”
“他們居然還搞接頭,膽子真夠大的。”
不過仔細想想,工作人員也會有休息時間,這幫內鬼偽裝成普通工作人員聚集在一塊假裝正常聊天的樣子,也很難被人發現。
“這麼說的話,你應該差不多見過他們所有人了吧?他們有多少人?”
“首先,他們人不多,底下總共就六個人。其次,還有一個人我沒有見到,那個人好像就是負責最後實施炸彈爆炸的,所在的崗位比他們這些人都要高,我猜測應該是一個中高層的主管。”
“你猜測?深度寄生應該可以直接看到他的想法的吧,他們難道沒見過那個人嗎?”
“顧時”搖了搖頭,回答道。
“沒有,他們沒見過。這幫人真的就是個邪教組織,上下層形成了分明的階級,上層謀劃者對他們是單向聯係的。”
“隻能單向聯係,他們還真是不怕被坑啊……”
聽到這,顧時倒挺想聽聽看當事人的內心想法。
“誒,你讓他說說話,我想聽聽他是怎麼想的,會這樣被人忽悠。”
“你還真彆說,我也想聽。”
顧時看到“顧時”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就張大嘴,像是要喊出來一樣,但最終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閉上了嘴。
閉嘴幾秒後,“顧時”才重新開口道。
“這家夥,居然想趁機呼喊引起彆人注意。”
顧時忽地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是什麼邪惡綁架犯一樣。
不過這也提醒了顧時,他們在走廊上光明正大的聊天是有些不妥。無論是被工作人員看到,還是被解密者看到,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這地方不適合聊太久,咱們換個地方。”
“好主意,去洗手間吧。剛才這貨還打算在那裡埋伏詩織,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直接奪走控製權的。”
“埋伏詩織?詩織自己發現這些事了?”
“是啊,然後她就被這貨發現異常了……其實我還是太著急了,我剛奪過控製權,克裡斯下一秒就趕到了。”
“好家夥,克裡斯出去一趟還真有用……”
二人邊走邊聊,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交談了一下後,繞過拐角,走到了洗手間。
他們站在男士洗手間裡麵的角落裡,卡在進門的死角處,這樣有彆人進來了,他們也可以馬上裝作互不相識,各自分離。
“好了,現在應該就相對安全了。”
顧時一一確認了一下每個隔間,然後才走到“顧時”麵前,說道。
“你可不要想著什麼抵抗手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其實我們也不喜歡強行查看彆人的想法。”
“沒錯,雖然我能直接感受到你的想法,但你自己說出來對我們大家都好。”
兩個人又對裡爾的意識威脅了一頓,顧時才對“顧時”示意,讓他放開說話的控製權。
“顧時”點頭的一瞬間,他的嘴巴就一陣顫抖,顫顫巍巍地用他的母語波魯沙語說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東西……!”
“說英語,我聽不懂。”
顧時直接偷走了裡爾的波魯沙語能力,迫使他隻能說其他的語言。
忽然失去了母語能力的裡爾一陣驚慌,不斷地用夾雜著嚴重口音的英語叫道。
“為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說波魯沙語了!你們這些魔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們是魔鬼,那你們準備炸死所有人算什麼?苦力怕麼?”
“你們懂什麼!你們這些祭品……不對,你們兩個魔鬼,應該被神明誅伏的魔鬼!”
顧時不想跟他多廢話,他對“顧時”說道。
“我沒有自己寄生過,你可以切斷痛覺,隻傳輸給他嗎?”
“顧時”回答道。
“可以。怎麼?你準備上大記憶恢複術?”
“差不多,你忍著點。”
顧時在“顧時”身前站定,找了找角度。
然後他自己先後退一步,左手向後一拉,接著一拳就照著“顧時”的肚子就捶了上去。
顧時現在的力量實際上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人類,但是在他不主動釋放的情況下,他的力氣就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所以這一拳並不會對裡爾的身體造成超乎意料的損傷,隻是會讓他疼一點罷了。
嗯,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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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挨了這一拳,隻有腹部因為受力收縮了一下,整個身體由於他切斷了痛覺,所以並沒有因為疼痛而表現出低頭彎腰這類的反射動作來。
“嘶,雖然是切斷了痛覺,但身體被攻擊後確實會出現虛弱無力……好神奇的感覺。”
“顧時”嚷嚷著,然後就又把說話的控製權還給了裡爾。
一得到說話的機會,裡爾便齜牙咧嘴地開始瘋狂喘息。
他本來是要痛喊出聲,但他的聲音卻先一步被偷走了,導致他隻能表現出喘氣的動作來。
在裡爾感受疼痛的時候,顧時也沒有閒著,繼續向“顧時”問道。
“具體的計劃你探查到了嗎?”
“顧時”奪回控製權,把裡爾丟到一邊讓他慢慢體會痛苦。
“我隻查到了計劃的實施時間和運作方式,更詳細的計劃我還沒有得到。”
“啊?這都一天了,你還沒有搞到詳細計劃。”
“顧時”無奈攤手道。
“沒辦法,他們的組織架構實在是太嚴密了,每個人的分工都是不同的,彼此互相不知道其他人是做什麼的。他們接頭的次數也不多,時間也不長,我就算竊取了他們的想法,也很難竊取到一個肯定的消息,而且竊取多了還會引起懷疑。目前隻能知道他們組裝炸藥的方法,以及安裝炸藥的時間與地點。”
“這樣嗎……那看來光抓著這一隻羊薅毛不是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