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息的人是保安的一員,雖然無法確定究竟是誰,但是它能一直留在保安室裡麵不被清除,說明它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並且,它的文字也算誠懇……”
這張紙條的內容不多,但信息量卻十分巨大。
阿列克謝看完之後,甚至沒辦法一時將所有的內容完完整整地記下來。
不過沒關係,這個信息是有實體的,既然他記不住,那就直接將其帶著走就好了。
於是阿列克謝就把紙條折了起來,準備放到自己口袋裡。
但他轉念一想,這張紙條留在這裡顯然是為了給其他的保安當作提示用的,要是他就那麼帶走了,其他人該怎麼辦?
沒辦法,阿列克謝隻好臨時找了張紙,對著紙條上麵的內容重新抄錄了一份。
由於不清楚解密者抄錄下來的文字在怪談世界的npc眼裡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他隻帶走了自己抄錄的那一份,留下了原件,將其重新塞回了防油桌墊下麵。
阿列克謝對著原件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副本,確定沒有抄錯後,他才放心地把紙條塞進口袋裡。
在重新逛了一圈保安室後,阿列克謝沒有發現其他的有用信息,便準備離開保安室去到其他地方進行他的巡邏。
說是巡邏,其實他隻是想去尋找其他的解密者把紙條上的信息傳遞出去。最好就是能直接遇到顧時,這樣就不需要讓彆人動腦子了。
阿列克謝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攜帶的物件,他現在隻帶著一串保安室的鑰匙,還有一本員工手冊,最多也隻有腰後還彆著一個對講機。
於是他又拿上了一根警棍,作為必要的護身武器。
然後,他就離開了保安室,鎖上了門。
“哦對,那人說離開這裡要給通知來著。”
阿列克謝拿來對講機,剛打開通話頻道,他又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這裡具體是哪裡的保安室。
於是他探頭往周圍看了看,終於在附近的入口處發現了標識牌。
“兔子園區”
“咳,這裡是兔子園區的保安室,我要前去巡邏了,保安室暫時沒人。”
阿列克謝正了正嗓音,簡要地把自己的情況通過對講機傳遞了出去。
沒等幾秒,對講機裡就傳來了其他人那略微嘈雜的回答聲。
“收到收到,這裡是獅子園區保安室,我們這裡暫時不需要人力支援。”
“這裡是大象園區保安室,等會你巡邏完了之後來我們這裡。今天這裡的人流量有點大,我們擔心會有戴著兔子耳飾的遊客混在裡麵……”
“目前零售店內都沒有報告稱有遇到突然出現的兔子耳飾和兔子血,檢票口那裡有碰到嗎?”
“沒有,除了有個丟了票在鬨事的大娘,這裡一切安好。”
“兔子園區好像有一隻兔子逃跑了,這是今天的第一起事件,都不要放鬆警惕。”
“收到收到。”
對講機裡的通話阿列克謝根本就沒聽懂幾個,不過,他向來善於捕捉關鍵詞。
“兔子?看來兔子是這個地方象征危險的東西……確實,兔子體型小又跑得快,不如大型猛獸,目標大容易抓。”
並且在保安室的那張紙條上,也出現過有關兔子的提示。
“兔子會吃人,戴兔子耳飾的人不會……這是表意,還是某種象征?”
作為抽象藝術的發源地之一,阿列克謝自然而然地把紙條上的提示往某種象征意義上進行聯想。
不過,僅僅是這麼想一想,他完全無法得出什麼有效信息,最多也隻能知道這家動物園透露著種種詭異的氛圍。
“吃不吃人的,要是它真有足夠的實力,也不會給人留下總結經驗和規則的機會了。”
阿列克謝從來不會因為詭異而感到恐懼與害怕,他不擔心自己的死亡,但他確實會為因為自己死亡而被連累的其他人感到愧赧。
在他看來,自己的死亡不過是自然界中一次尋常的被捕食而已,但現實中因此被詭異所殺的其他人就脫離了這個範疇,所以阿列克謝一直都很看不起詭異。
可沒辦法,這也是一種弱肉強食。
現實世界沒辦法反抗詭異,隻能陪祂玩這種惡趣味的死亡遊戲,這是人類的悲哀。
但是悲哀,並不代表著屈服。
阿列克謝收起對講機,站在路邊雙手叉腰左右看了看。
剛才的對講機裡有提到讓他巡邏完前往大象園區,他現在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巡邏方向,那乾脆不如就直接朝著大象園區的方向走過去好了。
於是阿列克謝便走到路牌旁,看了眼指示方向,正打算沿著標牌前行。
忽然間,他聽到了一陣爭執的聲響,並且其中一個聲音,他還非常耳熟。
阿列克謝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很快他就看到了在休息站附近的那家零售店。
那裡的門口有兩個人正在相互推搡,周圍已經聚集起來了一群圍觀的遊客,雖然沒有上升到動手環節,但事態好像也不容樂觀。
阿列克謝想起了自己的保安身份,看著遠處那兩個人都穿著工作服,以為他們隻是因為工作上的原因發生了爭執,便想著過去把他們拉開,相互心平氣和地好好聊聊,共同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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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沒等阿列克謝靠近,他就看清了那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女孩的麵孔。
這不是那米國佬的“女兒”嘛,她原來變成了工作人員嗎?
阿列克謝一愣,見著另一個黑色工作服的人正在對詩織上下其手(從阿列克謝的視角看),臉也湊了過去,不知道想乾些什麼,但是看起來就是相當猥瑣,這還得了?!
阿列克謝麵色一沉,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勸架的打算,大步流星地就走了過去。
“喂,你在乾什麼?”
他一巴掌拍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沒等對方完全轉過頭,他就照著對方轉過來的半張臉,一拳捶了過去。
黑衣人應聲倒地,而詩織也在短暫地錯愕中認出了阿列克謝。
“真是太謝謝你了,阿列克謝先生!”
詩織心有餘悸地放下了胸前的掃帚,用掃帚頭對著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的黑衣人戳了兩下,試探他還有沒有反應。
阿列克謝的那一拳力氣太大,詩織都有點擔心這個人會被阿列克謝一拳打死。
“他……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都沒用力,是他太虛了。”
阿列克謝蹲下身把黑衣人提了起來,轉身看向被震驚住的圍觀群眾們。
“這是防爆演習,給各位添麻煩了。”
阿列克謝編造了一個十分生硬的理由,圍觀群眾們都下意識地看向被阿列克謝抓在手裡,依然不省人事的黑衣人,集體咽了口唾沫。
這真的是防爆演習嗎……
剛才他倒下的姿勢,可沒有一絲演的成分啊……
詩織也覺得阿列克謝的理由很沒有說服力,她看著圍觀遊客們越來越不安全的眼神,正想要出麵再解釋一番。
“昏倒也是演習的一部分,接下來就是救治環節,各位不用管,繼續自己的參觀吧!”
人群裡傳來了不知道誰的聲音,圍觀的人群忽然全體一愣,然後紛紛開始笑了起來。
“什麼啊,原來是這樣啊。”
“我就說是演習,哎呀這家動物園的安保措施可真嚴謹。”
“你彆說,那個小哥倒下的動作太真實了,今年奧斯卡沒他我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