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館員工守則,這些紅衣員工果然和海洋館的紅衣員工是一夥人。”
顧時看完全部的員工守則後,了然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將員工手冊悄悄攥在手中拿出,把手自然地垂到一旁,接著竊取走員工手冊與地麵之間的距離。
一瞬間,員工手冊就直接來到了地上,顧時便趁機喊道。
“哎!這誰的員工手冊啊!怎麼就掉了地上了!”
此時離顧時最近的一個紅衣員工聽到了他的聲音,朝他走了過來。
他撿起那本員工手冊翻開看了一眼,眼睛一瞪。
“班長!這是你的手冊!”
“啊?”
紅衣領隊聽到動靜一邊回頭,一邊伸手摸索著自己的口袋。
“還真是,什麼時候掉的?”
他趕緊跑了過來,從那個紅衣員工手裡拿回了員工手冊,偏過頭還正好看見顧時笑嘻嘻的臉。
他直接無視掉顧時,回身重新跑到了原本的地方。
“謝謝你啊。”
倒是那個過來撿員工手冊的紅衣員工還想著跟顧時說聲謝謝,顧時也十分領情,伸手和對方握了握手。
“不客氣不客氣,都是朋友嘛。”
和紅衣員工友好地交流後,二人就分了開來。顧時吐了幾口氣,轉身走向黑衣解密者們。
“顧時先生……”
黑衣解密者們連忙湊了上來。從剛才開始,就是顧時一直在和紅衣員工們交流,他們根本插不上什麼話,隻能在旁邊遠遠地看著。
雖然途中不知為何發生了些許意外,但黑衣解密者們相信這都在顧時的計劃之內,便充滿信心地向他投來了殷切的注視。
誰知道顧時隻是一攤手,無奈地說道。
“還能怎麼樣,等著吧。”
“啊?”
站在最前頭,也是心思最急切的崔英浩不解地說道。
“可是那個人說我們得待滿一個月才能走啊,詭異設置的時間不是隻有五天嗎,我們等不起這個時間啊。”
其他的解密者也附和著說道。
“是啊是啊,這裡肯定不是詭異認為的逃離區域,我們待在這豈不是等死嗎?”
“顧時先生,動物園到底在哪個地方?要不我們一起闖出去算了!”
“對啊,我們有四十多個人,他們就二十個人,優勢在我!”
麵對著黑衣解密者們三言兩語的議論,顧時隻是伸伸手讓他們先安靜下來。
“彆急。”
他說道,隱晦地指了指那幾個剛才因為暴動被摁在地上的黑衣員工。
“他們人少是真,但是他們很顯然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武裝人員,在沒有絕對的壓倒性人數麵前,強行反抗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可是,那些黑衣員工不是被顧時先生你給……”
顧時捏了捏單片眼鏡,說道。
“我隻是順手推了一把而已,沒有那些紅衣員工的動作我也製服不了他們,你看錯了吧?”
我們看錯了嗎?
黑衣解密者們集體開始回想剛才的一幕,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迅速,他們一時之間回想不出什麼細節,隻能記得顧時有出手做什麼,但最後還是紅衣員工把黑衣員工們摁倒了地上。
“好,好像確實是這樣。”
顧時認可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剛才顧時在把那位黑衣員工丟出去的時候刻意注意了時機。在他撞倒其他黑衣員工後就偷走了他們身上多餘的動能,畢竟他們的反抗本就是他一手挑起的事端,總不好讓他們又當了工具人還得被人打一頓。
而這就使他們會摔到地上不會因此摔痛失去行動能力,如果沒有後麵紅衣員工的跟進,他們的確還可以爬起來繼續反抗。
所以總的來說,最後確實還是靠紅衣員工才把暴動控製了下來。
“而且,你們大可放心,這些紅衣員工不是什麼敵對勢力,從我在外邊收集到的信息來看,他們也同樣是友方勢力,所以大家不用擔心他們會對我們不利。”
顧時接著的一番安撫,才讓黑衣解密者們安下心來,不再偷偷地警惕紅衣員工。
但即使是這樣,也還是沒有真正解決問題。
紅衣員工是友方勢力沒錯,可他們並不能因此在五天之內離開動物園。
而且從剛才的鎮壓來看,紅衣員工的態度很強硬,絕對不會允許意外情況的發生,更不會允許他們在不到規定時間內離開這裡,這反而給他們設置了難關。
“放心,辦法是人想的,現在隻是第一天,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可是,顧時先生您現在都已經在這裡了,沒有彆人的援助,我們該怎麼做才能順利離開?”
顧時笑著,看向剛才和自己握手的那位紅衣員工。
“沒事,我外麵有人。”
“班長,能批準去上個廁所嗎?”
那名紅衣員工一臉焦慮地對紅衣領隊說著,同時雙腿站得筆直,朝內用力夾著。
紅衣領隊無語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用腦袋往外邊一撇,便是同意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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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班長!”
那紅衣員工連忙行了一禮,然後小跑到暗門前。
守著暗門的兩個紅衣員工也是聽到了剛才他和領隊的對話,不禁笑著一邊點了他幾句,一邊幫他將暗門上開了一道縫。
紅衣員工輕輕一笑,揉了揉右眼,立刻就躥進了暗門之中。
…………
“前邊應該就是虛線園區了吧。”
克裡斯看了眼地圖上的標記,又照著實際路況中的路牌,確定了自己的實際位置。
“很好,那就再走快些。”
他收起地圖,加快腳步,往路牌指示的“休息站”方向跑去。
同時,他還摸了下自己的衣服內袋,確認剛才那張撿到的紙條仍好好地收在衣服裡。
那張紙條所表達的內容實在過於離奇,克裡斯一時間完全不敢深入想太多。
解密者們的想法其實都是共通的,在得到突然出現,來源不明的信息前,他們一般不會貿然地將其當作有用信息處理。
要是在以往,克裡斯會在收集到足夠多的規則後再來看這張紙條的內容。但是現在,他選擇帶著這張紙條去找可靠的人共同求解。
不過在這找人的一路上,他還是忍不住根據自己現有的兩個守則,來對那張紙條進行初步的推敲。
首先,“兔子血”這個東西他知道,兩個守則上都有提到過,這是一個會莫名出現在零售店裡的東西,大概率就是汙染的一個媒介。
可這“山羊肉”是什麼,難道是另一種會出現在其他地方的汙染物嗎?
紙條上說“兔子血”不存在,隻有“山羊肉”,並且隻有它可以吃。
僅靠這兩句話,就讓克裡斯對這張紙條內容的真實性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先不論“兔子血”與“山羊肉”到底哪個才是真實存在的,光從字麵上以及兩個守則對於“兔子血”的抵觸來看,克裡斯就認為這兩個東西根本就不能吃,而紙條上卻說“山羊肉”能吃。
是因為寫紙條的人本身就是對立陣營在誤導他人,還是因為他在寫紙條時的混亂精神導致他寫的內容已經失真。
克裡斯還記得紙條上那觸目驚心的字跡,很容易便可以看出,寫紙條的人當時應該已經陷入了一個臨近瘋狂的狀態。
“還有海洋館,紙條上很明確地指出了海洋館的存在,並且從其內容來看,寫紙條的人很可能已經去過了海洋館。”
除了紙條,員工守則的最後一條規則也指明了海洋館實際上是存在的,隻是在日常的時候,遊客與員工都必須默認海洋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