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見園長?”
詩織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進入動物園到現在,她所見過的最高級彆的員工就是那位店長張女士。雖然心裡知道對方一直是為自己著想,但每當想起她那嚴厲的模樣,詩織就會情不自禁地聯想起自己國中時的那位班主任。
店長張女士尚且如此,那能夠管理住整個動物園的園長,究竟會是一位怎樣的存在?
是類似傳統校長那樣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還是宛如教導主任那樣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想到這,詩織不禁咽了口口水。
而阿列克謝考慮的則更加純粹一點。
接觸動物園官方的確是個好辦法,解密者有這麼多人,沒有成建製的組織進行管理,很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再加上顧時現在其實算是落入了官方手裡,要想把顧時和其他的黑衣解密者安全撈出來,最可靠的途徑就是通過官方。
於是他無所謂地說道。
“隻要不拿自己的安全去挑戰危險,我就沒有意見。”
但詩織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
“真的可以直接去見園長嗎?我們的級彆是不是有些……”
“嗯?為什麼要考慮級彆的問題?”
阿列克謝不解地看向詩織。在他眼中,這其實就跟有問題找專人幫忙,和家裡水管破了就找水管工一樣沒什麼區彆。
在他上學的時候,他有什麼問題都是該找誰找誰,進辦公室前敲三下門就算是禮貌了,如果後麵打不開門就采取強製措施,直到他見到能解決問題的人。
“不,詩織的擔憂還是有依據的。”
克裡斯出聲道。
“動物園背後的組織顯然不是資本企業的那種運轉模式,他們麵對的對象是這種超自然存在,其組織形式肯定會更加偏向軍事化一類的團體。”
“而在軍隊當中,上下等級製度往往是很明確的,士兵通常不能,也沒有理由直接去見將軍與指揮官。”
“雖然動物園的組織並不是完全嚴格的軍事化管理,但我們也要考慮到其內部成員製度的情況。”
對於這方麵,克裡斯相當的有經驗,他既然對二人提出了這個辦法,那麼他自然也想好了如何順理成章地去見園長的理由。
他從兜裡拿出了那張撿來的紙條,向二人展示著。
“這就是我們去找園長的理由。”
詩織伸手拿起那張紙條,問道。
“這是什麼?”
“這是我在路邊撿到的一張紙條,很有可能是某位遊客留下來的信息。詩織你看看,把上麵的內容記下來,之後我們三個人就是解密者當中對這張紙條的唯一見證者。我們三個人各自的記憶,可以儘量保證紙條的信息不失真。”
阿列克謝從克裡斯的話中聽出了意味,他對克裡斯說道。
“唯一見證者?你是準備去上交這張紙條了嗎?”
“沒錯。”
克裡斯肯定地回答著。
“阿廖沙你應該還記得,保安李隊長現在應該就在園長那裡。也就是說,現在我們要去找他,是根本找不到人的。”
“我和詩織都隻是普通員工,阿廖沙你又是新來的保安,在麵對有可能透露動物園關鍵內幕的物品時,我們當然會想著將它上交給足夠可靠,等級又足夠高的內部人員。”
“在這種情況下,保安李隊長就是一個符合條件的人,但現在我們怎麼也找不到他,唯一知道的線索就是他去找園長了。那麼為了尋求最大程度的安全,我們還能怎麼做?”
克裡斯自信一笑,說道。
“那自然隻能去找園長了。”
阿列克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