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槍聲一響,陳秀秀趕緊掏出手槍,其他弟兄們也是如此,還以為又有日本小鬼子來了呢。
接二連三的出事兒,這些人再也沒有興致喝酒了,都緊張的戒備著。
韓二當家的直接派出一些人,騎著快馬去打探消息。
這也給他們都提了個醒兒,那就是小鬼子隨時都可能反撲,他們人這麼多,都聚集在一起,那是相當危險啊。
要不咋說,開頭太順利了,這既然是好事,那也是壞事呢。
開頭就一起弄死了幾十個小鬼子,而且沒費大家夥一兵一卒,還沒有啥死傷,就給大家夥一個錯覺,日本小鬼子也就那樣,沒啥好怕的,都有點飄了。
失去警惕心,這就是大忌呀。
但是呢,倒也不是都是壞處,至少,陳秀秀在這支隊伍裡,影響力和領導地位,那肯定通過這件事情,得到了一定的鞏固。
她之前能領導溫家溝的胡子,那可基本上,靠得是大荒子的餘威,和三荒子、四荒子他們哥倆的幫襯。
當然,還有劉勝利呀,還有好些弟兄的認同。
但是對於她的領導才能或者決策地位,那還是多少存點疑心的。
就是你能不能行啊?遇到大事兒,肯定不會隻聽從她一個人的命令。
陳秀秀畢竟是女人,女人那在過去那時候,再能耐,處於絕對的男權社會,也還是不那麼被認同的。
但是經過這次打日本鬼子這一仗,她的威望,多少被樹立起來了。
很多胡子,都開始以一種全新的眼光,重新打量陳秀秀。
而不再是以大荒子的媳婦的身份,當這個大當家的。
而且也同時鼓舞了胡子們的士氣,讓他們從過去日本鬼子不好打的印象裡頭,重新審視這些侵略者,喚醒作為一個中國人的覺悟,反抗侵略者,抵禦外辱。
首先你得不害怕,才能去反抗,陳秀秀做的這麼一場戲,就輕而易舉的殺了日本鬼子,讓胡子們如釋重負,有那胡子喝著酒就喊
“日本鬼子老子不怕他們,他們算個屁!大當家的一個婦道人家都能輕而易舉弄死他們,我差啥呀!我可是個老爺們呀,我得對得起站著尿尿的權利!”
陳秀秀在陳家磨坊這一戰,打破了日本鬼子不可戰勝的神話,像一粒火種,種在經曆過陳家磨坊之戰的這些胡子們的心裡,也根植在陳家磨坊的鄉親們心裡。
總有一天,這粒火種,會形成燎原之勢,燒死那些日本鬼子王八蛋!
裡頭這些人都戒備上了,“啪啪”,外頭又是兩聲槍響,槍聲是從陳厚魁家的老房子那邊傳出來的,陳秀秀領著人馬,趕緊就跑過去了。
離陳家老房子近的村民,都已經開啟看熱鬨模式,你說這些人,經曆了剛才那一場血的洗禮,也不知道害怕。
看熱鬨不怕事大,搬著小板凳、還有趴在窗戶外頭往裡頭看的。
七嘴八舌的當起了場外解說和裁判,“你看看,哎呦,真是!”
“可不是嗎?這小子也太牲口了吧。”
“就是啊,喝點兒貓尿,就不知道姓啥了!”
過去農村婦女那是極力反對,家裡男人們喝大酒。
但有時候想管也管不了,那個時候,幾乎家家都是男人當家作主,女人說了不算呢。
女人基本沒啥話語權,乾生氣不說,還得桌上桌下伺候著,而且過去那時候,男人在桌子上喝酒,女人跟小孩,那是不讓上桌子吃飯的。
隻能等男人們吃好喝好了,扒拉點殘羹剩飯。
所以都管男人喝酒叫做“喝貓尿”,你看,這仨字就透著無儘的埋怨與不樂意吧。
外頭的人還邊看熱鬨邊議論呢
“再怎麼也不能打老子啊,這就是典型的逆子!”
“唉,陳厚魁呀,這可真是造孽呦!人家都說,前世不修行,今生才會生孽子呢!”
這些看熱鬨的不停的評論著,完全不知道陳秀秀,已經來到他們身後。
這家夥議論得,吐沫星子滿天飛,高興的不得了。
雖然今天破費了一點兒酒菜,可是實打實的看著不少熱鬨,都認為值了。
陳秀秀聽著這些人說啥的都有,那臉上是越來越難看,都快要陰沉出水來。
還有不知死活的說“老大都去當胡子了,你說說,這個家還能好得了嗎?”
“哎呦媽呀,你不知道哇,這女人到胡子堆裡那還有好!啥樣的女人才能在胡子堆裡頭待呀!要我說,那些胡子也是不挑嘴,你瞅瞅臉都那樣了,還下得去口!”
“那可不,我聽說呀,她跟那些胡子,可都不清白,嘿嘿嘿!”
前麵那些話,陳秀秀可以不理會,但說到自己頭上,“我當胡子咋不清白了?你們幾個給我說說!”
他們都以為陳秀秀一個女人家,在胡子堆裡,不一定天天都乾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背後裡沒少埋汰陳秀秀,都是靠著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編排各種不可想象的段子,
拿彆人的事取樂,打發無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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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秀再也忍不住,抓起一個就“啪啪”幾個耳光,拳腳不停,看熱鬨、扯瞎話的長舌婦都被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