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荒子出得門來,真是氣得狠了,偏偏屋子裡頭都是重傷員,又不能把他們都抓起來痛打一頓,憋屈得呀,見到一塊石頭“咣”就是一腳。
沒地方撒氣啊,隻能踢石頭。
可這石頭也不是那麼好踢的,石頭也是有性格的,人家會反噬。
所以踢完了,石頭沒是事兒,反而把三荒子自己疼得,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嗷嗷叫喚。
吳東從後頭看到了,過來笑話他“你瞅瞅你!咋還跟那不懂事兒的小孩子一樣!咋地,踢石頭,反而讓石頭給你踢了吧!嗬嗬嗬嗬。”
“哎呦我的小奶奶呦,我都快煩死了,你還笑話我!”三荒子這還跟自己媳婦撒上嬌了。
他心裡頭苦哇,自己大哥昏迷不醒,還有小人在旁邊散播流言,挑撥離間自己大哥跟大嫂的感情。
這得虧大嫂陳秀秀不是那矯情的人,不然直接撂挑子,不管大荒子死活都有可能。
想到這裡,三荒子神情一斂,絕不能讓那些小人得逞,啥包珍包銅的,三荒子從心裡頭,就相信自己的大哥,那絕無可能背叛陳秀秀。
就是現在不知道二荒子咋樣,到底是哪裡呢,不然他是跟大哥一起參軍的,準保能知道這包珍是咋回事。
咬了咬牙,且等著,等自己大哥醒過來的,看自己咋收拾這些造謠地賤人。
陳秀秀聽見了方得水說的話,那可也是吃不好睡不著的。
心裡勸自己要相信大荒子,絕不會乾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可人的想法,就是這麼奇怪,越是勸自己要相信大荒子,彆中了彆人的奸計,反而越是心裡頭不托底,慌得緊。
人家說得那可太有鼻子有眼的了,就跟親身經曆過,大荒子跟那個什麼包珍的戀情一樣,說得那個活靈活現呢。
越是告誡自己,不要聽,更不要信。
越是控製不住地,想要再知道點更加詳細地細節,從而憑此判斷,大荒子到底是不是跟那個叫包珍的有一腿。
你就說,女人陷入這樣的怪圈裡頭,那心情能好得了麼。
更可氣地是那方得水信誓旦旦地,說在大荒子受重傷昏迷過程中,是那個叫包珍的女人,給他接屎接尿伺候的。
陳秀秀就不信,那麼大個駐地,就能沒有個男人,非得讓女人給大荒子處理這些,是不是組織上,已經默許了他們的戀情,才會如此。
她這心裡頭那可真是疑慮不定啊。
也是因為她不知道,那戰地醫院裡頭,是有女醫生女護士這一說的。
方得水,也就是利用這些胡子們孤陋寡聞,才借此散播謠言的。
此時三荒子和吳東走在路上,還跟吳東講呢“咱們呀,得站到大嫂這邊,可不能聽那個人瞎叭叭,我大哥根本就不是那花心的人。
想當年,那當胡子的,就沒有沒逛過花樓的,可我大哥就能守住底線,從來沒找過花姐兒。”
吳東一聽,嗯?好你個三荒子,原來還逛過窯子!
過去那花樓就是窯子,花姐兒就是妓女。
當下狠狠揪住三荒子的耳朵,就是一陣狂審呢。
把個三荒子給後悔的呀,你說自己嘴咋就這麼欠呢,沒事說逛花樓乾啥,這不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吃飽了沒事乾——撐的麼。
趕緊簽訂了無數喪失男人尊嚴地條款,才好不容易把吳東給安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