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貼近那老太太耳朵邊說道
“您那救命恩人叫花舌子,他就是抗聯的人。
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屬於哪個部分的,但我估計咱們把情報告訴給他,他肯定能聯絡上抗聯方麵的人。
從飛哥這裡得到的情報,必須立刻馬上讓抗聯方麵知道,一刻都耽擱不得。
所以,咱們恐怕就不能留他吃飯了。
師姑,您看我考慮得對不對?”
那老太太一聽,這還有啥不明白的,她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既然知道花舌子是抗聯方麵的人,又確實著急讓他送情報回去,當然得可著急事兒來啊。
至於她想感謝花舌子,感謝的方式多了去了,啥時候都行,也不一定非得在今天,以吃飯的方式感謝。
當下連連點頭“你考慮的是,我這不知道情況,差點誤會你。那快趕緊著,把東西給他,好讓他抓緊送到抗聯那邊去。
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千萬不能耽誤嘍!”
花舌子是抗聯方麵的人,這情況也隻有陳秀秀知道,她還是聽大荒子告訴她的。
彆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當然不能暴露出來了。
雖然跟著她來平城的這些弟兄,基本都算是她信任的心腹之人。但其中也不乏像王老虎這樣的刺頭。
謹慎起見,當然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
就對花舌子微微一笑“花大哥,妹子有點事兒,想跟你單獨嘮嘮,您看能行不?”
花舌子正好也有事想要拜托陳秀秀幫忙,於是倆人就進了裡屋。
見跟前沒外人了,陳秀秀就把張意飛給她的東西,掏了出來,把具體情況跟花舌子一說,花舌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麻蛋的,這幫子小鬼子,整天就琢磨著四處掃蕩,沒一刻安生時候!
我本來是進城弄藥品的,可現在情況緊急,我得先趕回去,把情報交到大隊長手裡。
對了,大妹子,大哥私人還另外有點事兒,想麻煩你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這有啥不行的,陳秀秀就說
“嗨,您這怎麼還跟我外道上了,聽說您給我們家大荒子沒少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您。
好容易您有事兒,是我能幫上忙的,您說,我哪怕頭拱地也得幫您辦妥了。”
花舌子就喜歡這樣的敞亮人,況且他這事兒,不是啥難事兒,就是麻煩點,得平時多注意著。
於是就跟陳秀秀說道
“大妹子,是這麼回事。我呢,你也知道,參加抗聯以後,就不在咱們家鄉附近轉悠了。
但我爹娘和媳婦的墓,可還在老家呢。
我琢磨著,就怕雨水大啥的,再把墓子給衝毀了,你看能不能抽空派人過去時不時替我看看。
我還有點錢,我把這錢給你,墓子沒啥事兒都好,要是有那不太好的地方,需要修繕的,麻煩你幫我安排人手修修成不成?
我知道,這不是旁的事情,有的人估計會忌諱幫彆人家修墓。
但是,我為人子為人夫的,按理不應該離開家鄉,得時不時地過去照應著他們的墳塋。
可,唉,我離家這麼老遠,家裡又沒有啥親戚,便是想看顧一二也沒法子。
找旁人吧,我怕人家不願意。還是那天碰到大荒子兄弟,他說可以找你幫個忙。
我這······確實這事兒挺不好意思的,我就一直拖著沒說。
這不,也是今天趕巧了,聽王老虎說你來這邊,我就想著,好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