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利點點頭
“行,咋不行呢,就這麼安排吧。對了,這些文件咋整,也跟那些玻璃瓶子一塊埋起來,還是咋整?”
陳秀秀沉吟了一下,說道
“文件還是彆埋了,咱們給帶回去吧。這東西畢竟比玻璃瓶子好攜帶,也沒那麼危險。
再一個,就怕文件埋起來,到時候雨水一多,埋時間長了,泡爛了可就不能看了。
您說呢?”
“行,那就這麼辦。隻是這文件怕濕啊,就這麼帶在身上,彆到時候字都糊得看不清了。得找點啥能防雨地東西,給裹一裹。”
旁邊怯生生地伸過來一隻手,手裡拿著一塊油布,一看就是從剛才劫的那列車上弄來的。
劉勝利接過來一看,油布大小還正好合用。
高興地把文件一裹,塞自己懷裡了。
回頭看了一眼遞給自己油布的家夥,說了一句“好小子,這麼多人,就你還知道扯回來塊油布,有心了,不錯不錯,正合用。”
遞油布的人就是高矬子。
他也在這負責斷後的隊伍裡。
雖然說他日常算計得厲害,可也是因此,他知道,如果想要徹底融入這支隊伍,就必須得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來。
誠然打鬥方麵,不是他的強項,但要論耍心眼子,他自認為不輸給任何人。
因此,跟他一起來的那些日偽軍,有的趁亂逃跑了,有的被日本鬼子給殺害了。
可他身單力薄,卻能活到現在。
不得不說,這都是他算計來的。
他也知道自己這體格子,在戰場上肯定吃虧。
但他還不想死,所以就開始想招兒。
這家夥特彆賊,一看憑自己的體力,開槍打日本鬼子還湊合,雖然說槍法沒那麼準,可跟彆人比,劣勢不太明顯。
但近戰,那可就真白扯,啥也不是那夥的了,跟日本鬼子對上,純屬給人家送菜呢。
但在戰場上,不打是不可能的。
倒是也有可能在自己危險的時候,會有戰友幫忙,但是總有人照顧不到的地方,那自己豈不是就死了。
再者說,光指望戰友幫忙也不現實。
但幫忙不可以,可以合作共贏呀。
但找誰來實現合作共贏呢?
他就盯上劉寶柱了。
他倆不是一直不對付麼,還曾經因為聚眾鬨事兒,被陳秀秀給罰了。
可在高矬子看來,那也不要緊,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合作對雙方有利,不怕劉寶柱不同意。
高矬子這貨就欠欠地找到劉寶柱,說道:
“哎,我說劉大哥,兄弟跟你商量點事兒唄。”
劉寶柱因為高矬子,掏完好久的大糞,才被放回來,這幾天吃東西,還總感覺嘴裡有大糞味兒呢,對高矬子哪能有個好臉色。
當下一翻白眼
“趕緊給我滾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去!
彆在我麵前叭叭叭地,小心我一急眼,揍你嗷!”
高矬子也不惱,笑嘻嘻地一聳肩膀
“彆介,我來找你是有好事兒,又不是要坑你、要害你,你揍我乾啥呀?”
劉寶柱早就知道這姓高的一肚子壞水,自己這實心眼的人,根本就鬥不過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他,臭著他,離他遠遠地。
所以根本就不搭腔,直接一扭身,走了。
高矬子話還沒說完呢,這能讓他走了麼。
小碎步顛顛地跟在劉寶柱身後,小嘴叭叭地就說上了
“我說哥們,咱們呢,既然都已經進了山寨了,那可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
無論誰不好,大家夥都得跟著好不了,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隻有咱們大家夥都強大起來,山寨才能強大,山寨強大了,那咱們大家夥才能安全。
所以說,就衝現在都是山寨裡的人,我也不會害你。
不光不會害你,我還能幫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