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噗嗤”一聲就笑了
“瞧瞧你,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在這兒耍寶呢,也不怕你兒子待會兒笑話你。”
“嘿,小崽子如果敢笑話我,看我不打他屁股的。”大荒子不以為然地一撇嘴。
“我還不知道你?嘴上說的硬氣得不得了,你兒子一撒嬌,立馬就繳械投降的主兒。你還能舍得打他屁股?我咋就那麼不相信你說的話呢。”
大荒子被陳秀秀給揭穿了自己個是寵娃狂魔,心裡也不惱,笑嗬嗬地回道
“我這不是在家裡能待的時間短麼。
你說這麼短的時間裡,我要是還打他一頓屁股,那他還不得記我一輩子呀?
我將來可還指望著兒子給咱倆養老呢,絕對不能在他小時候得罪他。”
陳秀秀哈哈大笑
“你瞧瞧你這慫樣,要是讓你那幫子兄弟們見到,估計都不敢認你了。
你兒子才幾歲的娃呀,現在你即便真打了他,他長大以後還真能記住咋的?”
“嗨,你還真彆說,我像和平這麼點大的時候,我就記得有一個鄰居老大爺,因為我往他們家醬缸裡頭扔土坷垃,拿笤帚疙瘩把我一頓好打。
我到現如今還記得真真的。
所以你可彆當孩子還小,就以為他不記事兒。
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那可絕對不行,太傷孩子的心了!”
陳秀秀聽了這話,知道大荒子這是心疼他兒子,怕自己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偷著打兒子呢。
不由得咯咯一樂
“我啥時候對你兒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了?我這可是他親娘,又不是後娘,肯定不能乾那磋磨孩子的事兒。
你可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大荒子這麼大歲數才很容易有個兒子,加之他又常年不在家,見不到兒子的麵,還真怕兒子在家受啥委屈。
不過轉念一想可也是,自己媳婦也疼那臭小子,疼得不得了,絕對不舍得那小崽子受啥委屈的。
自己這是關心則亂了。
但轉念想到,自己如果接到抗聯那邊的消息,很可能會再次離家遠去,跟陳秀秀和兒子,又將天各一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
這一顆心呢,就跟被掰成兩半那麼難受得慌。
撫了撫陳秀秀的發絲
“我不在家,辛苦你了!”
陳秀秀見大荒子情緒低落,正想好好安慰安慰他呢。
就見打外頭慌裡慌張地跑進來一個胡子
“大當家的,可是不好了!出人命了,您趕緊出去看看吧!”
陳秀秀一聽,跟大荒子對視一眼,倆人倒是都已經聽見外頭大門口嗚嗷喊叫的,有好多人吵鬨的聲音了。
急走幾步來到大門口一看,喔謔,外頭那人,老多了,烏央烏央的。
裡三層外三層,把個大門口圍得是水泄不通的。
見陳秀秀和大荒子出來了,眾人趕忙讓開一條通道。
倆人近前一瞅,好麼,就見大門口空地上放了一張草席,草席上躺著個穿碎花小襖的女人。
看女人的樣子,明顯是已經死了。
地上還跪著個哭哭啼啼地小女孩,估摸也就二三歲那麼大,旁邊還站著一個老頭兒。
陳秀秀一挑眉問道
“誰能跟我講講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就見小女孩旁邊站著的那老頭兒,上前一步,愁眉苦臉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