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會這領頭的女子,是過去天仙教的一個據點的頭目,叫仇寶茹。
是工作經驗特彆豐富的這麼一個人。
所以仇寶茹麵對田發財的怒火,半點沒有顯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反倒一屁股坐到田發財的對麵,嗬嗬冷笑道
“田老爺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您難不成到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天寶鎮,到底是誰在當家做主的麼?
你不知道不要緊,我來告訴你,是陳大當家的!
在我們陳大當家的治下,就沒有啥是我們管不了的。
家務事,若影響到了整個天寶鎮的繁榮穩定,那我們自然不可能站在乾岸上,袖手旁觀。
田老爺,您說對嗎?”
田發財這個氣呀
“那我還真就不知道,我們這點子家務事,是怎麼跟整個天寶鎮的繁榮穩定掛上鉤的?
還請您好生跟我說道說道,要是說不出來個子午卯酉,那我可就得親自找你們陳大當家的,當麵請教一番了!
看看是不是她手底下的人,拿著雞毛當令箭,在我這兒打著她的名義,陽奉陰違瞎折騰呢!”
仇寶茹臨來田家之前,自然也是請示過陳秀秀知道的。
田發財要告到陳秀秀那兒,她是半點不帶害怕的
“您呢,真要是有那閒工夫,那就儘管去找我們陳大當家的好好聊聊。
正好,咱們山寨最近缺糧,大家夥都吃不飽飯,您去了,怎麼說也不好意思空著倆爪子上門吧?
不如您給陳大當家的見麵禮,咱們就暫定為糧食吧,也好讓山寨的兄弟們吃頓飽飯,您看如何?”
田發財一梗,這可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哇。
要不是這幫胡子太難纏,總是來跟他借糧食,他能挖空心思,想帶著家小去彆的地方發展麼。
心中不由暗恨。
但聽了仇寶茹的話,這下反倒是他不敢跟這些人撕破臉了。
怕人家訛上他,跟他要糧食。
這年頭,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了。
雖然說陳秀秀每次“借”完糧食,過後基本都能還回來,當然,還回來的指定不是糧食了,不是小黃魚,就是現大洋啥的。
他們這些大地主倒是沒吃啥大虧,可無論是誰,也不樂意總被彆人逼著“借”糧啊。
心裡好生著惱,忍不住又惦記起去平城打探消息的幾個下人來。
就說這幾個小子咋還不回來呢?
早點回來,讓他知道具體是啥情況,是不是現在麵對這些婦女會的人,他也不用這麼被動了。
他這一愣神,仇寶茹忍不住白愣他一眼,心說,這老頭兒一瞅就不是個好貨,他兒媳婦和小孫女都快餓死凍死了,他都不管。
反倒是我們這些外人過來想搭救一下,他倒是愣上神了,整個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也不知道又在琢磨啥鬼點子算計人呢。
其實也就一愣神的功夫,田發財就緩過神兒來了
“成吧,你們不是要見我那小兒媳婦和小孫女嗎?想知道她們娘倆餓沒餓死,凍沒凍死嗎?
見見見,讓你們見就是了。”
吩咐門外的下人
“你去,帶她們幾個過去見見杜鵑。”
仇寶茹見田發財肯讓她們去見杜鵑母女倆了,也不跟他糾纏,跟著那下人就去了。
這邊早有下人把這事兒通報給田發財媳婦知道。
田發財媳婦眼珠子一轉,新衣裳鞋襪,現趕製肯定是來不及了。
隻能讓人從外頭莊戶人家,花高價搜羅來幾件半新不舊的衣裳鞋襪,把杜鵑母女倆喊過來,讓她倆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