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本來感覺左右為難的事情,聽大荒子這麼一說,一想,可也是。
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瞎講究啥情誼呀。
那些人既然能來天寶鎮謀奪藏寶圖,已經等於說,他們已經跟自己這方站在對立麵了。
自己還瞎顧忌個啥呢。
所以也就同意大荒子的提議,想把所有到了天寶鎮的這些人,都先抓起來審問一下。
但還沒等他們開始行動呢,天寶鎮就出事兒了。
說來也巧。
陳秀秀決定要抓捕所有來天寶鎮的人之前,因為這裡頭還涉及到一部分三不留派的人,自然得跟三不留派的幌子掌門人劉勝利知會一聲。
人家劉勝利對他們山寨可不薄,說一句做出了巨大貢獻都不為過。
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不光跟著上陣打鬼子,還幫忙各種物資,更彆說人家還給了一個幌子寶藏呢。
雖然他們山寨拿了這幌子寶藏以後,一直被人覬覦著,麻煩不斷。
但也不可否認,沒有幌子寶藏裡的那些金銀珠寶,他們都拿不出錢來買各種物資。
所以在沒有實施抓捕行動之前,陳秀秀就找了個機會,跟劉勝利把這意思一說。
劉勝利知道這事兒實屬三不留派的某些人辦得不地道。
他都跟那些人一再擺事實,講道理,說幌子寶藏裡,就不可能藏有那麼一張,所謂的標注有三不留派所有寶藏位置的藏寶圖。
可奈何,沒人相信呢。
這些人隻願意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東西,半點聽不進去劉勝利講的實話。
因此劉勝利在聽完陳秀秀的來意以後,長歎一聲
“唉,說起來慚愧呀,雖然我現在還算是三不留派的幌子掌門人,可這些年來,因為我退隱江湖日久,跟門徒們接觸不多,加上我又年老體衰,已經沒人拿我當回事兒了。
我說的話,他們也不聽。
你想抓就抓吧,不用顧忌到我的麵子。
不過呢,在抓捕他們之前,我作為三不留派的幌子掌門人,還想替他們求個情,你看能不能讓我再勸一勸他們。
如果有那知情識趣的,想不摻和這趟渾水的,就隻管讓他離去。
至於剩下那些不聽勸的,你想咋辦就咋辦。
哪怕殺了剮了,我都不管。
你看咋樣?”
劉勝利都說到這份上了,陳秀秀自然得給他個麵子。
老爺子不容易,本來是個大公無私的人,結果,還得為了那些不成器的門徒們,來跟自己求情。
所以陳秀秀連忙說道
“那行師父,等您跟他們聊完了,我再安排人行動。”
劉勝利想著,就這麼乾巴巴地上門說教,也不大好。
這老爺子來天寶鎮時間長了,也學了些天寶鎮當地人的人情往來方式。
就有啥話,隻要在酒桌上說,都沒毛病。
能談妥,自然是皆大歡喜,吃吃喝喝一頓,交情深一口悶,兩廂得宜。
如果雙方沒談攏,翻臉了,哪怕是打一架呢。
事後想和好的時候,也完全可以推說之所以鬨翻,全因為當時自己喝醉了。
這喝醉的酒鬼打架,怎麼能當真呢。
自然是不應該影響平日感情的是吧。
以後再見麵,該怎麼處,仍然怎麼處,半點不影響交情。
所以劉勝利就拿出私房錢,交代廚房,替他多做幾個好菜,打點好酒,把天寶鎮上那些不請自來的三不留派的人,都請過來,吃著喝著聊著,好好交流交流。
等把這些人安排走了,他作為三不留派幌子掌門人的義務,也就算是儘到了。
如果這些人不聽勸,那得了,他已經儘到力了,以後陳秀秀再想怎麼對付這些人,跟他就沒關係了。
想是想得挺好,酒菜也準備的不錯。
就是談話談得極其不愉快。
一上來,其中一個大模大樣坐著吃紅燒肉的老頭兒,就噴上劉勝利了
“不是我說你,劉掌門呢,你這人做事不行啊,可忒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