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猴子自然就是老孫頭兒曾經耍的猴子,其中的一員。
老孫頭兒早些年沒啥謀生手段,才選擇的耍猴這個行當。
但行走江湖日久,多少有點積累。
見耍猴兒賺的錢少,更嫌其整日介遊走不定,不方便學習陣法知識,所以改行趕著大車,販賣起糧食來了。
他不耍猴兒了,手裡原來訓練的那些猴子,或賣或放歸山林,倒是把它們都給舍了。
隻有這隻名字叫六耳的小猴子,因其格外乖巧可愛,而且特彆聰明,通人性,老孫頭兒想著或許有一日,會有用到六耳的地方,便仍舊把它留在身邊好生養著。
這不,六耳確實沒有讓老孫頭兒白養它一回。
這不就到能用得上它的地方了麼。
想把帝陵的入口給炸塌了,那用的炸藥指定少不了。
引信又不可能距離帝陵入口太遠。
可太近了,那點燃引信的人,在帝陵爆炸的一瞬間,必然逃不出來,也會被炸的屍骨無存。
派誰去點燃引信,這人選可就難選了。
大家夥心裡都明鏡似地知道,無論派誰去,那都等於是去送死的。
絕無幸免於難、安全回來的可能。
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是吧。
可這事兒總得有人去乾呢。
於是有一個在帝陵第二層,跟小鬼子發生槍戰的時候受了傷的山寨弟兄,主動跳出來說道
“我這傷啊,恐怕就算是神醫,也難給我治好了。
與其回去浪費那些咱們得之不易的傷藥替我治病。
倒莫不如讓我發揮點餘熱,承擔燃引信的任務。
嘿嘿,沒準到了陰間呢,閻王爺見我炸死小鬼子有功,還能格外開恩,許我下輩子投個好胎呢。
這任務就交給我吧,我來點燃引信!”
眾人看他腰腹間包紮的白布條子上,還在不斷地往外頭滲血。
都不忍心地拒絕道
“你可不能去。彆忘了,你兒子可才剛滿月,嫂子還等著你回去給大侄子辦滿月酒呢。
再者說,你這點傷且死不了的。
這都已經給你用上鐘先生特製的金瘡藥了,待會血止住了,就沒啥大事兒了。
你且消停地眯一會兒吧。
咱們這麼多好手好腳的人,哪裡用得著你這傷員去點引信呢。
你這不是磕磣我們大家夥呢麼?
快好好躺著,等待會大車來了,就送你去鐘先生那瞧病去。”
“就是就是,咱們這麼許多人,哪裡能讓你一個傷員過去點引信呢。
我去,這活兒我乾得溜哇,就我去吧!”
“你彆去了,你剛結婚沒幾天,連個後人都沒留下來呢。
還是我去吧,我仨兒子呢,即便我死了,他們也都長大了,能照顧好家了。”
······
這時候老孫頭兒皺著眉頭嚷了一嗓子
“都彆爭了,你們先聽我說兩句!”
他肩膀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蹲上來個小猴子,在那擠眉弄眼地看大家夥熱鬨呢。
結果大家夥一看到小猴子,都忘記爭論了。
隻顧看小猴子。
他們看小猴子,小猴子也瞪著水汪汪地大眼睛,目光澄澈地望著眾人。
倆小猴爪抱著個紅心大蘿卜,邊啃邊被蘿卜辣得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