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夫兄,我說得沒錯吧。”
張勁夫道,“還是希望寧夏能堅持下去,祝他成功吧。”
說話之際,他一雙眼睛死死黏在寧夏身上,嘴皮微微顫抖。
就在張勁夫話音落定三秒後,寧夏一個大跨步踏上了三十丈的標記點。
轟的一下,圓球落地,寧夏癱在了地上,滿眼俱是疲憊,心裡卻輕鬆得緊,暗暗給自己的演技打了個高分。
是的,他就是在扮演。
修成萬石竅的他,一身氣力何等霸道,單手托舉圓球行走,對他而言都不是難事,遑論雙臂懷抱而行。
取個滿分就好了,他不想高調,風頭全讓給張勁夫就是。
“滿分,又一個滿分,寧夏真是絕了。”
“導引九重,能有如斯神力,真叫人讚歎。”
“看來今次武考,我高等一班又要出一個高分了。”
眾人正稱讚著,忽地,東南方向的考場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喝彩聲。
搬運白球的考試告一段落,四麵八方的人皆朝喝彩的方向湧去。
寧夏也湊過去,才到近前,便見一人抱著白球踏在三十三丈的分割線上,麵色正常,氣息勻停,正闊步向前。
“趙凱!”
寧夏吃了一驚,正搬著白球闊步行進的正是他的老熟人趙凱。
經過上次的衝突後,趙家找柳朝元向他傳達了和善之意,寧夏就沒關注過趙凱了。
沒想到今日一見,趙凱表現得如此神勇,比以往的實力前進了一大截。
“開了千石竅果然名不虛傳啊。”
“趙凱能蹚過這生死關,著實令人刮目相看,我東華學宮又多一位強者,今次的大考有的看了。”
“看這個勢頭,他是要衝破三十六丈,走完整條標尺線。”
就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趙凱抱著白球走完了整條的標尺線。
轟的一聲,白球砸在地上,仿佛砸在眾人心頭。
“超額達成,滿分十分,加一分。”
伴隨著監考官的話音,全場一片驚呼。
趙凱倨傲地掃視全場,很快,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寧夏,他輕蔑地剜了一眼寧夏,挪走了視線。
族中家長接不許他和寧夏為敵,如今的他也不屑和寧夏為敵。
“我可是開辟了千石竅的天才,豈會和螻蟻爭鋒。”
趙凱不無得意地想道。
不到正午,第一場大考便落下了帷幕,吃罷午飯,寧夏在宿舍睡了午覺,將到下午兩點半左右,第二場考試開始,考的是一裡路的奔行。
考點設在後山,整個後山被開辟一個光滑的崖壁,考生們要穿越一裡的平路,然後攀上崖壁。
無疑,這一關考的是速度和身法。
在這一裡的平路上,設置了不少弓手,在奔行的過程中,考生需要閃避沾了白灰的無頭箭矢,中箭者則判六分以下。
三十息內,不中箭而能登頂者,即為及格,用時越少,分值越高。
一場考下來,寧夏取得了九分的好成績。
突破了萬石竅,他的提升是全方麵的,隻是在身法上有所欠缺,並沒有修煉什麼高效的身法,激射的箭矢遲滯了他的速度。
而不像張勁夫,身法飄逸,激射的箭矢根本不能給他造成任何麻煩。
反觀寧夏,大量的精力都放到了應對激射的箭矢上,若不是最後攀岩沒有箭矢激發,他靠著狂暴的直線速度硬生生拉了一波,最後連九分的成績都不會有。
這個成績在高等一班還算拔尖,但張勁夫又取得了滿分,相比之下要遜色不少。
第二場考完,沒有休息,第三場考試便又開始了,這次考得是飛紙削柳和八分豆腐。
所謂飛紙折柳,是要求考生們用一張平整的雪緞紙,割斷一丈外的垂柳。
而八分豆腐則是要求考生用百斤重的鋼刀將一塊薄如蟬翼的豆腐精準地分成八份,而不準割散。
前者考得是柔中之剛,後者考的是剛中之柔。
都是對技巧方麵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