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一號為“廣聚”的鋪麵門口,盯著那人來人往的大門,駐足良久,還是跨了進去。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寧夏手裡的一枚引靈丹變成了五十枚,與此同時,寧夏成功通關,見到了廣聚賭坊的大老板馬原。
馬原在賭坊二樓備下了頗為強大的陣容,做好了和寧夏撕破臉的準備。
待詳細端詳了寧夏,一個麻臉中年在馬原耳畔一陣耳語,馬原問出了寧夏的名姓,臉上的烏雲散去,化作了春風。
不待他說話,寧夏抱拳,“馬老板的意思,寧某明白,這就走,以後再不登門。”
馬原沒想到寧夏這麼好說話,連連告罪,立時找人端出一盤金餅來。
寧夏也不矯情,果斷笑納。
寧夏走後,馬原身後的一個黑臉大漢甕聲道,“這小子太神了,肯定弄鬼了,若是抓住,屬下有的是辦法讓他吐口,東翁怎麼就放他走了呢?”
馬原冷哼一聲,“就憑你們幾塊料,比巡城司大兵壓境還能?這位大爺連夏提督親自出麵,都沒能留下,你們去找死?剛才屁也不放一個,現在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麻臉中年揮退黑臉大漢,“這寧夏從咱這兒離開,肯定不能善罷甘休,要不要跟那幾家打個招呼,賣個順水人情?”
馬原冷聲道,“賣什麼人情,橫不能讓我姓馬的一家出血吧。”
麻臉中年料得很準,寧夏離開廣聚賭坊後,接著造訪了招寶賭坊。
人窮誌短,節操什麼的,他顧不上了。
在廣聚賭坊的劇情,毫無懸念地在招寶賭坊又上演了一遍。
招寶賭坊規模小,寧夏贏到三十枚引靈丹時,就驚動了大老板李義,割韭菜的行動隻能到此為止。
當寧夏撞到第三家賭坊時,他見到了胡春明。
胡春明提來個寶箱,打開,裡麵裝了一百八十枚引靈丹。
“寧兄,沒辦法,都是小門小戶,他們找到我了,好說歹說,我也不能不來走這一遭。
算上這家,共有六家賭坊,每家湊了三十。他們自己拿了,也就省得你跑路了。給胡某個麵子,高抬貴手如何?”
胡春明說得很客氣。
寧夏拱手,“若非不得已,寧某也不至於走這一步,代我向諸位老板賠個不是。”
寧夏清楚,這些賭坊的老板們主動出血,無非是看在他背後。
這些賭坊老板背後,哪個不是立著一方人物,人家肯主動示好,寧夏也犯不著把人逼急。
走這一遭,落袋兩百六十枚引靈丹,說多不多,但也不少了。
收了引靈丹,寧夏準備離開,胡春明叫住他,“寧兄,可是手頭上不方便?我這兒有個去處,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以寧兄的名氣,每個月弄個十枚引靈丹當零花總能有的。”
“哦?是何營生?”
寧夏來了興趣。
兩個小時後,胡春明將他引到了西城一個擁有巨大門臉的大門前,匾額上書著氣勢萬千的“多寶堂”三字。
站在門外,可以看見裡麵綠樹成蔭的寬廣院子。
“這是什麼所在?”
寧夏悶頭修煉,汝南城中,除了鳴翠樓,他還真沒什麼熟悉的地方。
“一家很有實力的商會,小到針頭線腦,大到汝南境內的糧食、鏢局、鹽鐵,多寶堂都經營。當然,這是明麵上的生意,暗裡,也是修煉物資交易的中轉站,你懂的……”
胡春明說的很隱晦。
寧夏當然懂。
修煉物資是官方嚴控的物資,一切私下裡的交易都在打擊行列之內。
但哪裡有打擊,哪裡就有超額利潤。
有超額利潤的地方,自然會有觸手伸到。
胡春明才領著寧夏在一個典雅的房間坐下,便有一個綠袍管事領著幾名侍女進來,奉上精美的瓜果茶點。
“老林,今兒可沒時間陪你耍,讓蘇大東家來吧,有貴客到。”
胡春明笑道。
綠袍管事衝寧夏微微一笑,轉出門去,不多時,一個紅袍青年闊步行了進來,遠遠衝胡春明抱拳,“胡老板,難得一見,聽說有貴客臨門,不知是哪位。”
胡春明指著寧夏道,“就是這位,神一學宮數一數二的學子,寧夏寧兄。”
紅袍青年眼皮一跳,哈哈笑道,“果真是貴客啊,說一聲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也不為過。寧兄,在下蘇少友,今日一會,三生有幸。”
胡春明笑道,“寧兄,蘇東家是有名的好客,也是出了名的豪爽,今日胡某引薦後,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
蘇少友何止豪爽,熱情得讓寧夏咋舌。
胡春明不過稍稍點撥,蘇少友則熱情地邀請寧夏擔任多寶堂的客卿,直言,成為多寶堂客卿,不需寧夏勞神,沒若有聚會,寧夏來湊湊熱鬨就行。
而且薪資也定到了每月十五枚引靈丹。